陶七妮黝黑的双眸看着面色平静的他道,“那我来了。”提着剑直接冲过去,挥剑就劈。
姚长生看着锋利的剑冲着自己过来,长剑带着呼啸的风声,吹起了一缕头发,从上至下,劈了过来,心脏骤然停止,屏住了呼吸。
陶七妮将宝剑直接扔到了罗汉榻上,眸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说道,“感觉怎么样?”
“有点儿疼。”姚长生乌黑的瞳仁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如实地说道。
“疼?”陶七妮走上前,看着棉甲掰了掰,有些损伤,但可以忽略不计。
慌里慌张的将棉甲给解了下来。
姚长生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都没破,“妮儿,是不是没用力啊!”
“我要是没用力,你会感觉到疼。”陶七妮上前直接扒开他的衣服,白皙结实的胸膛,赫然红了一道,“看看。”
“难怪疼了。”姚长生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道。
陶七妮食指戳戳红印子,姚长生吱哇乱叫道,“疼疼!”
“看看还说我没用力吗?”陶七妮微微扬眉看着他说道。
“这么灵吗?”姚长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里的棉甲道。
“你亲自试验了,最有权说话吧!”陶七妮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道。
“等一下,你刚才是劈,如果刺的话。”姚长生双眸放光跃跃欲试地看着她说道,“这还不刺穿了。”
“喂喂!它又不是金丝甲,刀枪不入,能挡住些许避开要害就不错了,再说了,又不是木头桩子,看着刺过来不知道躲啊!”陶七妮摇头如拨浪鼓道,“你还是绑在木墩上试好了。”说着将棉甲放在了书案上,“你赶紧把衣服穿好了,不冷啊!”
姚长生麻溜的将自己的衣服裹好了,系上,“这么轻便,活动起来更加的自如。”
“在装上薄薄的铁片,效果会更好。”陶七妮灵动的双眸看着他笑道,“这下子可以试着刺!”
“都换这棉甲的话,可以节省很多铁。”姚长生眼波流动盘算着。
“对!”陶七妮笑着点头道,走到罗汉榻前将宝剑捡起来,蹭的一声放回剑鞘。
“可惜现在棉田太少了。”姚长生非常遗憾地说道。
“除了棉甲,还要做棉衣,棉被,那些真心不够分。”陶七妮垂头丧气地说道。
“等重新开通商路就好了。”姚长生上前拉着她的手道。
“那还要等些日子,太慢了。”陶七妮闻言微微摇头道。
姚长生眨眨眼,想了想道,“我记得在书上看到的,好像陕西那边有大面积种植。”
陶七妮闻言眼睛一亮,欣喜地看着他,然后想想地方,“这太远了吧!现在烽烟四起,路上也不安全。”
这说了等于没说。
陶七妮看着窗外的夕阳道,“走啦,该吃晚饭了。”拉着他起身。
被拉着走的姚长生回头看着书案,“你这些东西就这么大咧咧地放在这儿。”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陶七妮回头看着他,又看看书案。
“当然不妥了,你就不怕别人来偷啊!”姚长生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她道,“你这心也太大了吧!”
“我现在也没那么大的名气,将来更是要隐姓埋名,不会有人来的。”陶七妮眸光平静地看着他说道,“闭关这些日子,都是娘进来的打扫的。”
“隐姓埋名?”姚长生闻言忽然抱着她道,“会不会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小命要紧。”陶七妮双臂环上他的后背,轻轻拍着道,“别这么煽情,有些不适应。”
“走啦!吃饭去。”姚长生松开她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小别胜新婚,刚回来只是垫垫肚子而已,晚上才是大餐。
有个体力好的娘子,那就是两人很尽兴的探彼此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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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吃了早饭,姚长生这包里塞的鼓鼓囊囊踏着清晨的朝阳就走了。
姚长生经过门口守卫通禀,进了大帅府。
书房内楚九意外地看着他道,“怎么不多住两天。”
“娘子没事,我就来了,军营还有许多事呢!”姚长生看着他说道。
“坐,咱们坐下说话。”楚九坐了下来,指着茶几旁边的圈椅说道,“吃了吗?”
“吃过了。”姚长生坐了下来看着他说道,“我今儿来是替我家娘子送这个的。”说着从斜跨的布包里将一叠宣纸拿了出来,递给了楚九。
“这是什么?”楚九接过来问道,低头看了起来。
“是有关,制盐,盐井,炼铁的窑炉……”姚长生看着他简单的介绍道。
楚九只是粗略的看了看,抬眼看着他,震惊地说道,“这都是弟妹写的。”
“嗯!”姚长生点点头道,“详细的我们找人做就好了。”
“这个简单。”楚九黝黑的双眸看着他激动地说道,“咱早就选好地址了。”
“要绝对的保证安全。”姚长生深邃的双眸看着慎重地说道。
“精兵把守。”楚九闻言立马保证道,它的重要性,他很清楚,他比他更紧张。
“必须保证自己人。”姚长生看着他又叮咛道。
“这个当然。”楚九点了点下巴道。
“我家妮儿的身份尽量不要被人知道。”姚长生闭了闭眼看着他说道,“有可能的话,她想隐姓埋名一辈子。”
楚九双眸震惊地看着他,“那个……长生,这功劳?”
“与功劳相比,小命重要,我家妮儿说的。”姚长生眸光清明地看着他坦然地说道。
楚九闻言瞳孔骤缩,倏地又敛下眉头,这里固然是出于安全,也有让他安心的原因。
“这功劳咱不会忘记的。”楚九坚毅的目光看着他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