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天司只尊皇权,还请陛下放心。”
听了这话,梁雨枢才满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摆手道,“下去吧。”
三位千夫长赶忙行礼退下,等他们走后,冯四痒才淡淡的开口道,“陛下,禁天司提司府外也有两个光明殿大悟修士,看来这光明殿不仅仅是想要助二皇子谋逆,还想要借此机会断了我浩国根基啊。”
梁雨枢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对付光明殿我怕是没那个机会了,这件事情就留给老三吧。”
说着,梁雨枢转身重新走回御书房,淡淡的开口道,“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做错事情总也得付出代价,况且这种吃里扒外的勾当不符合我浩国皇室的身份。”
这么说着,梁雨枢深吸了一口气,“老二不再适合做皇子了,连浩国子民都没资格,你看着办吧。”
听到这话,冯四痒愣了一下,“陛下,老奴这手或许有点重,这恐怕……”“就是要重,要很重!”
梁雨枢转过头来,眼神之中杀意密布。
他说的话冯四痒倒是没在意什么,倒是那个眼神却意会了很多,伴君左右这么多年,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梁雨枢看了一眼冯四痒环抱在袖中的双手,轻笑一声,“你这身蟒袍有些破了,还有你手里的浮尘,明日我给你准备一套新的吧。”
说完这句话后,梁雨枢重新回房开始描绘那幅他画了好长时间却还没有完成的江山图。
冯四痒没有跟进去,只是恭敬的弯了弯腰身,随后才转头消失在夜色里,向着宫外走去。
他并不担心离开之后帝王身边会没有人守护,在这座皇城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在梁雨枢的控制之中,梁月一直以为自己掌控了皇城禁军,其实他并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动作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位自古以来最为英明神武,手段最为铁血的帝王呢。
谁都清楚梁雨枢虽说身体抱恙,可帝心如渊,总爱以人心为战场,这位帝王是自古以来城府最深之辈,一个天下都被他死死攥在手里,又何况这一座小小的皇城禁内。
那一夜,京城发生了很多事情,死了很多很多人,可当天明之际,提司府外的地面是干净的,御书房的门槛是完好的,连国子监也是一如往常般的平静。
谁都没有发现,当朝二皇子消失了,连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朝中不少官员,甚至连谈书墨、吴子天之流也没能幸免。
早朝之时,有很多人没有来上朝,甚至没有报病假,还能活着站在朝堂之上的这群人虽然表面并无什么变化,可内心却在急剧颤抖,他们非常清楚自己还能站在这里那是因为先前做出的正确选择,因为那些没有来上朝的全都是二皇子的幕僚。
谁都看得出来,浩国的皇权已经落定,只有一个人能坐上这个位子,在一个月前,很多人都不会去相信这个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提司府内,魏渊走出房间,看着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秦玄甫和魏正丰,微微一笑,“不是这么着急吧。”
秦玄甫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非常着急,魏公子,昨夜我与你父亲已经商量好了,今日来通知你婚礼的日子……”这么说着,秦玄甫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你再也逃不掉了。”
魏正丰站在边上一脸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的确,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