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片能削得很博,还有韧性,是做成扑克牌的不二选择。
柳然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东西,一头雾水。
“这什么东西啊?”
“扑克牌。”
朝歌开口解释,“就是一种游戏,三个人就能玩,谁手上的牌先出完,谁就赢了。”
洗好牌的洛水,一边发牌一边教柳然规则,“看到这张翻开的牌了吗?”
柳然点头。
洛水:“谁拿到这张牌,就多给他发三张牌,剩下的两个人自动成为一组,一打二。”
朝歌:“从一到十,这个像个钩子一样的,是十一,这个在圈圈上画一条线的,是十二,这张是十三。”
洛水:“出牌的规则就是大的压小的,这张“二”最大,这张“一”次之,剩下的就是按照顺序来排列的。”
朝歌:“大于等于五张的连续的牌,可以一起出,三张一模一样的,可以附带任意一张牌一起出。”
……
朝歌和洛水一人一句,洛水的牌刚发好,正好把规则讲完。
柳然张着嘴,眼神茫然地看着两人,“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懂。”
朝歌一把拿起柳然的牌,塞进他手里,“没听懂没事,玩着玩着就会了。”
柳然看着手里的竹片,十多片,手都握不下,瘪了瘪嘴,“这,这什么游戏啊,听起来好难,好无聊……”
“一点都不无聊,可好玩了!”洛水开口,眼睛里都带着光。
朝歌转头看了洛水一眼,已经好久没听到他用这么开心的语气说话了,
柳然看向洛水,发现洛水手里的竹片那叫一个规规矩矩,整整齐齐,握在手里就像一把小扇子。
“洛水水,你这个怎么弄的,快教教我!”
柳然起身,凑过去想看看洛水手里的牌是怎么握的,结果洛水握牌的手一扣,把牌藏了起来,“不能偷看别人的牌!”
柳然一脸委屈,“我没想偷看你的牌,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握这些竹片的。”
“赶紧赶紧,多玩两局你就什么都会了——”
洛水说着,另一只手按着柳然的肩膀让他坐下去,“这局你拿到了翻开的那张牌,你来当地主,我和师父一组,快快快,出牌!”
“我不要,我还不会玩呢,让我先跟恶婆娘一组吧!”
柳然说着就要去抢洛水手里的牌。
洛水怎么可能同意呢?眼看这两人又要打起来了,这一闹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朝歌赶紧把手里的牌递了过去——
“来来来,我跟你换,你跟洛水一组,先学会了规则再说。”
“好好好!”
柳然笑嘻嘻地接过朝歌递过来的竹片,挪了挪凳子,紧挨着洛水,“洛水水,现在我俩一组了哈!”
柳然才刚坐稳呢,洛水屁股一抬,和他拉开了距离,“我俩一组也不能看对方的牌。”
柳然正难过呢,就听洛水开口,“先玩,我会教你的。”
“好!”
柳然冲着洛水笑了笑,“来吧!”
朝歌弯唇一笑,从手里抽出两张竹片,啪一声,摔在桌子上,“一对三。”
柳然扭头看向洛水。
洛水一边理着手里的牌,一边开口,“师父出什么类型的,你就得出同样的,三是最小的,你看看手里的牌有没有两张一样的,有就能出,不能就跳过。”
柳然两只手找牌,“我有两张一样的七,比恶婆娘的大吗?”
“嗯,比师父的大,你可以出。”
“好嘞!看我的!”
洛水说着从手里准备抽牌,但因为没经验,一抽把其它的几张牌也抽了出来,想起洛水说的不能给别人看到牌,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牌捡起来,“你们不准看!不准看!”
“谁想看你的牌啊,赶紧的!”
洛水抽出两张牌,“一对十,师父你要吗?”
朝歌点头,伸手甩出一对二,手收回来的时候,端起酒杯往,一饮而尽。
楼下是丝竹声声,鼻尖是馥郁的酒香,对面是两小孩的笑容,一口酒下肚,真是畅快!
就算洛水斗地主的技术挺不错,但毕竟拖了柳然这么个新手猪队友,碰上朝歌这个鼻祖,肯定是毫无疑问地输了。
想着这两人酒量太差,惩罚的办法就换成了在脸上画乌龟。
楼里的小厮送来笔墨,朝歌毫不留情地在两人脸上花了一笔。
“笨死你算了!”
洛水把脸伸过去之前,瞪了柳然一眼。
“还怪我,你不也没赢吗?”
被画了一条胡子的柳然不服气地反驳。
“我没赢是因为你太笨了,刚刚你有三个J,你怎么不出牌?”
“那是因为你没教好!”
朝歌放下毛笔,又喝了一口酒,开始洗牌,“行了行了,再来一局就是了,玩游戏嘛,不就图个开心吗?”
朝歌赢了,心情那叫一个好。
发牌,新一局。
在无名山的时候,斗地主一般就是朝歌、洛水和小桃他们三个人一起玩,小桃虽然玩得很熟了,但没什么筹化,只是见什么能出就出什么,和她一起玩没太大挑战性,但柳然就不一样了。
柳然脑子转得快,玩了三四局,规则基本就清楚了,再玩四五局,就知道要怎么算牌记牌了。
七八局下来,谁再想赢,那可不容易。
强强对决!
战况激烈!
三人越玩兴致越高,朝歌脸上被画了三四笔,洛水的柳然的脸基本全被墨汁涂黑了,那叫一个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