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西部战场炮火连天,但人族阵地却陷入了诡异的宁和之,矮人族的进攻几乎停滞,即便进攻,也会提前同时多勒等人,让他们撤出某个山头的人族战士之后,再进行一次攻击,杀死几个阵地的士兵之后,便被赶来的人族士兵追的仓皇而逃,为此,人族不仅仅得到了矮人族的优待,在血族这里,官阶也一步步提升,除了皮埃尔成为边境子爵之外,多勒和克里斯也分别晋升为边境子爵,而阿尔则是继承了路西法的头衔,成为一名子爵。≦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網≧
边境子爵,是低等部族的最高荣誉,再往的伯爵,便已经算得是大型部族才能有的身份,人族即便再有功劳也不能获得,这一点传统不能被打破,但人族的功劳确实卓著,尤其是在其他地方都捉襟见肘的时候,更是如此了,所以虽然不能给予伯爵的头衔,但低等贵族的头衔却发了很多,以及大量的金子,货物,药品,这些都是如今战场急缺的东西。
多勒倒也不客气,照单全收,充实了自己的府库,等积累到一定的数字之后,便让定期来到阵地的后勤部队将这些财货全部运送到达摩斯科的霍克处,由他们装车运送到伊思普尔去,如今的伊思普尔正是大建设,大笼络的时代,人族不仅仅要建设自己的城市,还需要帮助堪培拉较困难的部族。
一来是团结当地的民众,二来也算是一种施恩,这些部族自古以来便只有给血族交钱的份,又哪里见过回头的钱,所以自然对人族感恩戴德,但堪培拉伯爵府邸的钱有限,尤其是又被霍克带走了很多,修建城墙也是花费不少,所以手头自然有些紧,而从阵地送来的钱,自然是解了燃眉之急。
而此时,阿尔瓦等人也从劳尔森林回到了伊思普尔,当他们回来的时候,路西法的葬礼正在伊思普尔的萨克尔大教堂隆重举行,费尔南德斯率先去向君克尔报告,而众人则是在卫兵的带领下,去克萨尔大教堂敬拜这位为了人族鞠躬尽瘁的英雄。
阿尔并不认识路西法,也不认识那个叫做张的男人,那对于来这个小镇人来说,是一段十分陌生的历史,而对于科加尔克等人来说,张是一位如同神灵一般的人物,他们从小在养殖场长大,听过很多大人讲述有关于张的故事,那简直是犹如传般的一生。
你很难想象,在血族那样残酷的统治下,人族根本没有任何完整的书籍留下,仅仅依靠只言片语,竟然在狼人和鸡人的眼皮底下,发明了属于自己的字,并且找到了斗气士的基本修炼方向,这是何等的人物啊。
而在死后,又皈依在主的身边,借用主的力量重新回到人间,帮助人族在这场矮人族与血族的大战,获得了丰厚的利润,对于科加尔克等养殖场人来说,他是一个不可攀登的高峰,像是摩西对于犹太人一样,他将犹太人们从埃及的奴役解脱出来,把他们带向红海的对岸,那片帝的应许之地,张便是如同摩西先知一样的人物。
所以他们还没进入教堂,只是在往教堂的方向走时,脸的悲戚已经无法忍耐了,而阿尔瓦等小镇人,虽然无法不认识张,但对于众人自发的感情也同样产生了共鸣,再加张并不仅仅是为了养殖场人而牺牲的,甚至不仅仅是为了伊思普尔人而牺牲的,而是为了整个人族的命运前途而牺牲的,整个西部百万的人族得到解放,从养殖场离开,进入战场。
虽然成为了辛苦的后勤部队,年轻强壮的少年们则被带到军营接受惨无人道的训练,每天死亡的人数超过百人,但相起像畜生一样活着,这实在是好的太多太多了,因此阿尔瓦等人不得不敬佩这位牺牲的战士,跟着众人一起行走的还有伊思普尔郊外的村民们。
伊思普尔平日里并不对村民们开放,因为这里有太多重要的设施,若是村民们随意走入,十分的危险,而这连续七天的时间,却全天开放,允许村民们,甚至是部落民们进入伊思普尔,来怀念这位离他们远去的英雄。
路微风和煦,没有小雨,也没有阴云,只有蓝色的天空,和把人晃得眼晕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诺大的广场人来人往,四根方尖碑树立在广场的四周,如同卫士一般,守卫着属于神明的威严,圆顶的克萨尔大教堂在广场的正央,坐北朝南,气势极为磅礴,但此时,教堂却挂了白色的绸带,一股哀戚的氛围在广场周围蔓延。
众人缓缓跟随着移动的队伍走进教堂之,时不时便能听到低声的啜泣,在教堂央,摆放着无数的献花,献花之则摆放着路西法的遗体,在整容师的帮助下,路西法的面容,得到了完美的修复,再加防腐措施的成功,路西法躺在花丛之,犹如只是睡着一般,白色的头发被整齐的打理,头戴着金子做成的橄榄王冠,象征他在人们心的神圣。
在一天前,杰娜以克萨尔大教堂主教的身份,册封路西法为伊思普尔城的主保圣人,相当于是国古代城隍一般的地位,保一地平安,是全城人民都十分尊重的对象,因此这橄榄王冠也有象征圣人的含义,阿尔瓦等人从路西法的身边缓缓走过,众人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自然也不敢说话,每个人手都拿着一朵纸花。
这倒不是他们心思巧妙,而是在这春天刚刚来临的时刻,想要拿出一朵真花来也着实是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只能用假花来代替,每一朵假花都是自己亲手叠的,放在阿尔瓦的身边,让他去往天国的路途有他们的思念作为陪伴。
围着路西法的遗体转了一圈,众人便从大教堂走了出来,加利说道:“你们现在打算去哪?”孩子终究是孩子,对于路西法,他们尽管再尊重,再悲哀,但这样的情绪终究会过去,伊思普尔的人民也是如此,不是他们不爱戴路西法,而是如今的他们,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爱戴这位领袖,人族尚且还处于危难之,需要他们继续去拼命,流血。
革命尚未成功,哭泣不是路西法想要见到的,唯有人族真的在他们的手里再造辉煌,那时即便所有人忘记了路西法,路西法都会在天堂开怀大笑的。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阿尔瓦也和众人纷纷告别,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的心里很是忐忑,半个月的时间,自己不告而别,离开了这个家,现在再次要回来,他心底有些害怕,当时走的时候一往无前,如今回来,想到自己的父亲,阿尔瓦心里却有些慌张。
“还不如直接跟伯爵大人去研究所住呢。”阿尔瓦心里嘀咕道,当时费尔南德斯问大家是回自己家住,还是在研究所住,大多数人都说回家,虽然很多人家里没有家人,但那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相起研究所简易的环境来说,那里也舒服的多,起码可以随心所欲,而不像是在研究所,这里不能进,那里不能进,到处都是限制,尤其是对于养殖场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