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之不太了解画界,听着白耀抱怨画界乱像,倒是听出他对那些利用手中职权,以书画为手段收受贿赂、圈钱,真正的艺术家却饿死街头的现状的不满。这倒是诠释了,他刚才的凌驾论,与其说他野心勃勃,不如说愤世嫉俗,想要出人头地,报复这个社会。
有舍有得,他既然舍得用身心换成功,只要不违法,付清之也不会指摘他的行为。而且,他来这可不是为了跟他探讨艺术人生。
白墨溪被遗忘般,静静地跟在他俩后面。因为付清之在和白耀说话,让他有更多时间去看沿途的人像画。天真无邪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拭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世界的轻蔑和讽刺。这完全是一个孩子成长的心路历程,一路看下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到尽头,出现了画具和画架。画架上的画被布盖着,白耀说,他不喜欢别人看他未完成的作品,所以盖上了。就算付清之他们有好奇心,也无法在开口,当然付清之对此也没好奇心。
白耀在画室尽头站定,问:“说了这么多,你们是为了什么案子来找我?”
“你倒聪明。”
“画家多如牛毛,想画肖像,没必要大老远跑到这来。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付清之拿出手机,让白耀看了那副名为《静心》的画。
“这是你画的?”付清之问。
“是。有什么问题?”白耀反问。
“这画里有我现在手中案子的线索,所以……你为什么会画这幅画?”
“等一下。”
白耀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从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付清之。
付清之一看,疑惑的看向白耀。那是一张和白耀画的差不多的画,都是一个女人在剪枝插花。区别是,这幅画女性五官清晰,表情恬静。手上带着一副白色蕾丝手套。桌上被剪下的叶子也是新鲜的。整体给人的感觉是明快温馨的。
“这是……”付清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