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高耸的听宣台上,一个本应意气风发的英俊男子,此刻盘膝坐在当中,郁闷的拿着酒瓶豪饮。好不容易戒掉的酒又回来了。
白须老者翩然而至,看着对自己招手的青年无奈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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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怎么坐在这里喝上了?这可是对主君的大不敬呀!”
一身祥云提花的白袍老者正是担任人界顾问的老树仙,他一脸忧虑的提醒。
被唤作特使的青年就是现任囵吞特使付清之。
“主君?”付清之好笑道:“主君在哪呢?”
付清之举着酒瓶指天问。
“是死掉的那个会怪罪我?还是即将上任的那位?”
老树仙见他口出狂言,反倒收敛忧虑,换成迟疑。
“你,知道了?”
付清之苦笑一下,仰头对瓶潇洒的饮下一口清凉的液体后,感叹:“老树仙啊,老树仙,相处这么久,才知道,您才是个戏精。”
老树仙莞尔一笑:“看样是都知道了。也对,到了这一步,是该做决断了。”
付清之见他卸下市侩仙人的伪装,哭笑不得,佩服的用手点点他,抄起一瓶红酒递上。
老树仙瞧瞧,也罢。他也不再端着仙人的架子,袍袖一甩,摇身从白须仙人,变成比付清之还年轻,还时尚的青年。看岁数好似在校大学生。
这画风转的,付清之当场傻眼。递酒的手不是等待对方接而高举不下,而是真的僵住。
他记得上次见老树仙这副样子其实就是几个月前,为了咨询活脱衣案中的六字真言。
老树仙返老还童,接过付清之的酒,比他坐的还随意,喝的也更加豪迈。不像饮酒倒像喝水,咕咚咕咚,两口下肚,抹抹嘴。失望的摇头道:“这酒不行啊。勾兑的。”
付清之被他说得好不尴尬。
“抱歉。超市买的……我其实不会品酒,就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老树仙接话:“难得相聚,岂能被这糟粕坏了性质。”
年轻的老树仙打个响指,付清之带来的几瓶超市货统统消失,换成玉壶所装的仙酿。
清澈如泉,酒香四溢,入口甘醇。未饮就醉人三分,小酌一口,唇齿留香,快活似神仙。付清之一展眉头,赞道:“好酒。”
虽然他品不出具体好在哪里,反正不是超市百十块钱的洋酒能比的。
“这是什么酒?”付清之忍不住询问。
“醉生梦死,只为忘忧。”老树仙说道。
付清之:“……”
所以这酒到底叫什么?
老树仙看出他的困惑,直白到:“此酒名为:忘忧。”
付清之点点头,赞同道:“贴切,可惜就是太少。”
他们俩是一人一瓶,两口就完的量。但物以稀为贵,岂是人界用集装箱一车、一车拉的量能比的。
老树仙笑道:“不少了,这是密径瓶,连通的是我的酒池。你喝不完的。”
听了这话付清之倒也不奇怪,毕竟这是仙家之物,有这取巧的功能很正常。但是听老树仙夸口说‘你喝不完’,他本能的问一句:“您那酒池多大?”
老树仙眯起眼,仔细想了一下。
“养条蓝鲸绰绰有余。”
付清之被惊得差点呛到。蓝鲸可是人界体积最大的海洋生物。他突然觉得这酒变廉价了,而且,以他们两个的肚皮的确喝不完。
不对,付清之忽然想起,老树仙说的是‘你喝不完’。这里面不包括老树仙在内。
付清之抓住话把问:“那您老……怎么这么变扭。”
付清之对照青年版的老树仙用敬语好生不习惯。
老树仙很会察言观色,笑眯眯道:“特使可以直呼小仙的名讳。”
“你还有名字?”付清之蛮好奇,因为谁都不知道老树仙的名字。
“自然,单字一个树。”
付清之:“……”
树解释:“我出生是,还没兴姓、名。所以有名无姓。”
“理解、理解,这就是历史的代沟。”
讨论完称呼问题,又谈会酒,原来那酒池就是树的养料。付清之算是开眼,合照他们的顾问是个酒鬼。怪不得思维这么跳脱。最关键的是,喝不过。说也奇怪,一个靠饮酒活着的仙,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果然植物系的仙,和人的结构不同。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边喝边互诉衷肠。付清之少不得埋怨树知情不报,树自然是把责任推到逆天身上。虽然在嗔怪,但付清之并没有真的怨恨。
酒过三巡,暖场的话也说的差不多,某些问题避无可避的被提及。
付清之:“难怪上次问你怎么不回仙界过中秋,原来是无家可归了。真就只剩你一位仙了?”
“是呀,收尾工作,有我一个就够了。”
两人说的平静,却掩不住浓浓的凄凉。
“什么工作?”付清之询问,黑狮在这方面并没细说。
老树仙又抿口酒,道:“各位仙友前辈留下的仙障,真正的用途是在启动妖月计划时,用来保护人界的。这么大的动静,万一有个疏漏,也能挡一挡。我是树仙,根茎遍布大地,通过我的根,将个大仙障串联。一旦开启仙障内储存的力量,就能形成覆盖人界的保护网。根据阻拦的东西的强弱,少则几十年,多则千八百年,剩下的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