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咚的倒床声。
肖宇忙睁开眼。
许云娜被抽倒在床上，通红的脸颊鼓起。
肖宇正要去扶许云娜，许云娜已坐起，拿起镜子一看，“没流血。”
流血？
肖宇一楞，“许云娜，我已经尽力了，实在没法再下手。”
许云娜一笑，“肖总，都说你厉害，没想到你也有下不了手的时候。”
此话有些一语双关。
肖宇正要回应，许云娜一摆手，“不为难你了，我自己来。”
说完，许云娜狠狠一咬自己嘴唇，殷红的血从唇间流出。
肖宇愣住，这个女人关键时候，还真有点像严如静，够狠。
许云娜拿起自己手机，一顿自拍，把自己挨打的样子，从各个方向拍了几张。
拍完，肖宇递给许云娜几张湿巾纸，“委屈你了，擦擦。”
许云娜接过湿巾纸，嫣然一笑，“谢谢肖总。”
肖宇避开她的目光，出了卧室。
一会儿拿着阿凤的祖传膏药进来，“这个对脸上的伤也有效果。
敷上吧。”
许云娜接过却没敷，“再等会儿吧，万一薛子豪打来电话，不相信照片，要和我视频，脸上有伤，证明我没有骗他。”
肖宇沉默片刻，好。
许云娜躺在床头。
肖宇在床边坐下，两人自然地保持一段距离，谁也不说话，默默看着许云娜的手机，听着外边的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许云娜道，“肖总，我想靠身体上位，你是不觉得我很卑鄙？”
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肖宇看眼她，“其实你完全可以靠能力。”
许云娜点点头，又摇摇头，“靠能力，说起来好听，做起来太难了，我从老家出来打工到现在吃得苦，三天三夜说不完，和我一起出来的姐妹，很多都因为苦，做起了别的营生，我当初也差点和她们走了一样的路，可是关键时候我扛下来了，但听到严如静辞职的消息，我突然觉得我扛不住了，想换种更便捷的方式。
结果第一次就撞在了石头上。”
肖宇没答话。
许云娜看着他笑笑，“幸好你还能原谅我，否则我真完了。”
肖宇也笑笑。
“我也走过捷径，只不过后来结局还不错。”
“当上门女婿？”
许云娜笑问。
肖宇笑应声是。
“能告诉我，怎么做才能结局不错嘛？”
许云娜问。
“靠本事说话，除了你自己，任何靠山都不稳固。”
肖宇回应。
许云娜不再问了，低头若有所思，良久轻嗯一声对。
屋里重新陷入沉静，雨声减弱。
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沉静。
肖宇两人立刻互看眼。
肖宇点头示意许云娜接电话。
许云娜拿起手机，“薛子豪。”
肖宇应声好。
许云娜接起手机。
肖宇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虽然雨式渐微，楼下依旧没有任何人影。
雨滴落在对面楼面上，散出白茫茫水雾。
耳边听到许云娜的声音。
“薛总，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咱俩的合作结束了，你干嘛还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