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太阳仍是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莫拓村村外的菜田里,妇女们顶着烈日正在辛苦的的忙碌着,田野上的孩童,大一点的在帮着妈妈干活,小一点的在田间、树荫下嬉闹着玩耍。
田间的小路上,两个身背竹筐的少年,一前一后,迈着的欢快的步伐,一蹦三跳的奔走着。前面一个十五六岁,身高大约1米7左右,瘦高瘦高的,黑头发,黄皮肤,长相普通;后面一个十二三岁,身材瘦小,黄头发,蓝眼睛,皮肤黝黑,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粗布衣的,这二人正是挖到莫拓腴之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的王辰和马克。
看着嬉闹中的孩童,马克心生向往,他都已经忘记了,那种自由自在嬉闹游玩的快乐,是怎样的体验了。也快忘记了,在父母呵护下幸福生活的感觉。王辰这边的反差更大了,看着玩乐的孩童,一个多月前,他还可以像那些孩子一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不需要为生活操心、操劳,只是现在……
一路走来,不管是田野上的妇人,还是嬉闹中的孩童,都没有人向二人打招呼。对于这些孤儿,尽管他们都生活在同一个村子,但却像两个世界的人。
莫拓村,一道低矮的木墙将村子分成了内村和外村两大区域,整个莫拓村有两百多户人家,大约六、七百的居民。村里的居民主要有两类,一类是莫拓村原住民,他们住在木墙内的自家修建的房子里,拥有世代积累下来的采药的知识,每次采药都是村里有组织有计划的到深山里寻找,采集那些名贵的药材,生活相对富足。
另外一类是外来的居民,而这类人又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为了谋生,举家搬迁过来的移民,他们大都住在木墙外的东头,租住着原住民建的简易的木屋。也逐渐掌握了一些简单的采药知识和技巧,加上家里都有成人,他们之间会相互帮扶,能到较远的地方采集药草,这类人的生活虽然也清苦,但也日子也过得马马虎虎。
另一种大都是类似于马克这样,流浪到这里的,无父无母的孤儿,这类人不多,但也有六、七十人。他们住在木墙外的西头,租住着租金低廉的,年久失修的旧木屋。他们不懂多少采药知识,只认识一些从采药人那里看到的,常见的、不太值钱的草药。这类人大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他们只敢在附近的几个大山里头打转,这里只有些狐狸、野猪之类的野兽,几乎没有大型的野兽,是他们谋生的“乐园”,但收获最少。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凑合一顿是一顿的贫困生活。这类人都盼着自己快快长大,这样能到更远的地方采药,采到更好的草药,好早日能搬到村子的东头,过上像样的生活。
穿过木墙,没多久,王辰与马克就来到了木墙外西部收购草药的木屋,木屋只有三面墙,敞开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长条的木桌,上面零零散散放着几株成色不错的草药,在木屋的两个角落东歪西倒的堆放着好几袋的草药。木屋中间还放置了一张圆形的饭桌,四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个个赤身光膀,坐姿不雅的,正围着饭桌喝酒,并将花生壳剥得整桌、满地都是。
四个青年中,正对着长条木桌的青年叫李斯特,是个斜眼黑目、相貌阴森的人,任谁看到他,都会不自觉的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李斯特扫视了一眼,看到有人来了。旋即拍了拍右手边的青年,大声道:“利库,你去看看。”说完,李斯特举起酒杯,头一仰又是一杯麦酒下肚,随后将酒杯重重的放下,长叹了一口气。
被唤做利库的青年,是一个长相极丑,身材魁梧的冷脸粗人,他将手中的花生扔回桌上,拍了拍手,转过身向王辰他们大步走去。
李斯特左手处的青年,名字叫怀特,是个长着三角眼,脸部有点像猴脸的人。只见他将一颗花生抛到嘴里,那乌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后,突然说道:“哟,这么早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大收获?”
李斯特放开手中的酒杯,瞟了怀特一眼,再看向王辰与马克,似乎也想知道二人到底采到了什么好东西。
利库来到木桌上,不耐烦的,粗生粗气说道:“拿来。”
马克和王辰连忙放下背上的竹筐,快速的将框内的草药都取了出来,放在长条木桌上,给利库清点。
“才那么点?”利库瞪眼说道。
“还有这个,利库大哥。”马克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将绑好的莫拓腴摆在桌上。
抢过绑好的莫拓腴,利库粗暴的直接大力扯断绑着的草绳,而后提起莫拓腴,眯着眼,认真的检查着根部。
望着利库打开莫拓腴那粗鲁的方式,王辰和马克一阵心惊肉痛,生怕利库弄断了莫拓腴的根须,这群人是这西区有名“大恶人”来的,就算是他们弄坏了,也别想着会赔,到时只能自认倒霉了。
利库转过身去,朝李斯特说道:“2对复叶,根须完好,3年的莫拓腴。”
坐在李斯特对面的青年,名字叫汉达,是个黑脸的胖子,只见他一拍桌子,提起酒杯,大声笑道:“哈,怀特,你猜的可真准。来,干一个!”
李斯特瞅了一眼王辰,莫名的微怒道:“150铜辉币!”
利库有点意外的看了一眼李斯特,随后又转身,看向王辰和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