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并不是真的要帮秦员外,而是看在义母在秦府住了这些年,多少是要有些情份的。
他这样说,秦员外可不大领情,死死的盯着范宇道:“你能有这等好心,莫不是又想害我!”
范宇摆摆手,指了指眼前的这千亩水面道:“秦员外,事情已经到此地步,你还有什么好坑害的。我能给你出个主意,也是看在你照料义母多年的情份上,多多少少是有些恩情的。但是我帮了你之后,我义母便不再欠你的人情了。”
他这么做,也是看出来秦虎的人品不怎么样,免得以后以施过恩惠相要挟,那就不太好了。
秦员外看着范宇,神色之间有些迟疑。
不过他还是觉得可以一试,便点点头道:“好,既然你还能看在我对你义母有恩的份上,帮我这个忙,我也答应你,从此你义母也还了我家的这份人情。如何来做,还请范小哥相告。”
范宇却没有直说,而是对秦员外道:“此事可以一试,但是能不能完全挽回你的损失的可能,各占五成。如此,你也愿意吗?”
秦员外脑门上青筋直跳,这小子是专门来耍自己的,这还没完了。
可是一想,眼下还有什么可说的,若是不试的话,连五成的可能也没有戏。
“范小哥直管说,我不会找后帐便是。”秦虎秦员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范宇也不管他态度如何,直接道:“秦员外是个痛快人,我也不会害你。你这千亩良田若要挽回一些损失,直接找官府要钱,是不可能给你的。但是这河堤若是你秦府自己掘开的,为的救下草桥镇全镇子的田地,那便不一样了。”
“什么!”一旁刚刚整理好自己的贺掌柜大吃一惊。
那管家也听得糊涂了,急忙道:“这明明是河堤决口,将我秦府的田地淹了,为何我秦府要自己掘开河堤!”
秦员外气的手都哆嗦,对范宇道:“范小哥,你为何如此狠毒,当我是傻子不成,在这里肆意取笑嘲讽于我!若是你不讲清楚,我便与你没完!官司打到汴梁,我也要将你告倒!”
贺掌柜不顾自己大起大落的心情,眼珠转了转,“莫非,范小官人是要将这河堤不固的过失,推诿到员外身上不成。”
范宇呵呵一笑,对此很是不屑,“你们都是这么看的?简直夏虫不可语冰。秦员外,你若不相信我,那便算了,此事我也撒手不管如何。”
跟着他来的两名衙役,看着范宇如同看到一头魔鬼,这小小年纪怎的如此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这些衙役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却没见过像范宇一般的妖孽。
听到范宇说不管,秦员外顾不得生气,心中一下子又患得患失起来。
最后还是狠狠的点头道:“范小哥请将话讲完,我还是信、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