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岳方青也是京中有名的风流雅士,何曾想此刻进来却是个半疯半癫的傻子,让人看了也不禁唏嘘。
只是这岳方青太过张狂,于此狂言不好,主审急忙叫人的将他带了下去。
待堂上安静,丞相方才说道:“看来先前小厮所言非虚呀。”
这时,二皇子李向阳却开口:“此人说话疯疯癫癫,岂可相信?”
“皇子殿下,你我皆是旁听之人,是否相信还得的由主审来断。”
郭明皱眉,看了看皇上,再看向东岳先生,喝问道:“如此人证物证皆在,东岳先生,你可还有辩解之处?”
“尔等既已认定了人证物证,又何须如此麻烦,该如何定罪明说便是,老夫一概认了。”
“啊?!”众人惊诧,尤其是跪在后方的文人。
“东岳先生,您可不能认罪啊!”
“是啊,可千万不能认罪啊!”
若东岳先生一认罪,便证明与东岳先生有来往的文人亦有嫌疑,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故此跪在东岳先生身后的众多文人一个个都吓得哭爹喊娘。
但是,他们的叫喊声很快被更多的官差上来拳打脚踢,很快也没了声音。
既然东岳先生也不愿辩解,主审郭明也不想再多问,但他还得先看看皇帝的脸色,然后准备通报审查结果。
却就在这时,场中又一人大喝:“等等!”
众人一看,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夏商!
“你是何人?”
“夏商,扬州人士。”
场间少有人认得夏商,就是皇上也没有想起来。只有李向阳看到夏商的那张脸不由得一声低呼:“是他!他……他竟然没有死……”
郭明道:“公堂之上,岂容你高声喧哗?”
“大人,东岳先生此案并非如此,而是另有蹊跷。小人愿为东岳先生作证。”
“大胆小儿,此案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辩解之处?”
“先前小人听闻那小厮是说,他偷听东岳先生自语,方才有了那看似大逆不道的对子。而后自己琢磨自语的时候被岳方青听了去,然后写下来的。试问,那不同文墨的小厮如何确定自己所听到的话是对的呢?而岳方青如何肯定自己所写下的对子就是东岳先生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呢?”
“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是为。此等大逆不道之语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此句确实大逆不道,但那只是岳方青大逆不道,并非东岳先生大逆不道。因为东岳先生所说的并不是这句话,是那小厮听错,而岳方青曲解话中之意。”
郭明眉头皱起:“李四,你且说说,你是否听错了?”
一边李四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摇头:“回大人,小人句句属实,绝不可能听错的。东岳先生的确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