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
身后的瑟琳娜茫然无措的跟随着一语不发的巴纳,走进了这古典至有些粗糙的圣地。
她不禁小声问道:“巴纳,我们还没有给他们钱呢,待会儿不会被敲诈吧?”
巴纳却头也没回,道:“我已经给了傻姑娘。”
“啊?”
瑟琳娜不解道:“给了?什么时候?”
巴纳回答道:“就在刚才,他们收下了我的贿赂,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只有这里没有让我失望。”
瑟琳娜回忆半天,却没有想起巴纳给过人家什么东西,遂问道:“你给的他们什么啊?”
巴纳转过头来,正好与圣徒昆巴纳的雕塑,一高一矮的重合在一起,笑道:“我的脸,还有我的敬意。”
瑟琳娜一时间有些呆了,朴拙的巴纳突然间,似乎燃起了重重光辉,让人无法去触碰。
但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竟然有一种他即圣徒的错觉。
瑟琳娜在巴纳的影响下,也成为了真理教会的信徒,这也符合她当初第一次见巴纳,对知识充满渴求的本性。
这里的圣徒昆巴纳的雕塑虽然粗糙,可神韵犹在。
再联想到其他真理教会,那精致的圣徒雕塑,瑟琳娜一时间有些违和感。
她蹙着眉头道:“这么说来,你留上了胡子,确实和圣徒有几分相似。”
巴纳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而是摩挲着周围的一切,缅怀岁月蹉跎,沧海桑田。
傻孩子,并不是我像雕塑,而是雕塑还不够像我啊。
即便我蓄上了胡子,沧桑了面孔,可还是和世人想象中的我,有所不同啊。
五分钟转瞬即过,巴纳也按时的带领瑟琳娜走了出来。
看门的两个信徒报以真理教会的教友礼仪,笑着道:“刚好五分钟,虔诚、严谨、守礼、率真,你确实是我们最尊敬的那一批教徒,真理教会因你这样的人而闪烁,虽然逾越了规章,但感谢爱特居里有您这样的信徒。”
最后一句话,用上了您这个尊称,率真而诚挚,这里确实是唯一没有让自己失望的地方。
巴纳施加教友礼节后,含笑转身离去。
与之面对面走来的,是一个穿有主教衣袍的老者,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表情却似乎有一抹无奈。
主教径直走来,与巴纳擦身而过的时候,发现巴纳并没有向自己施加教徒对主教的礼节。
他脚步一顿,但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需要他去告诫。
主教承受着众位信徒的礼节,摆摆手道:“快别客套了,八王子一刻钟后出皇宫,他要微服私访,我们会引导他途径这里,你们传令下去,让各方做好准备。
演技好点儿,不要露馅了,让他觉得体恤了民情,但是一定不要和他商讨政治与军事的话题,记得都如同我嘱托的那样,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