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知看的坏心一动,拿起一枚红翡翠滴珠耳环夹到了赵凌楚的耳垂上。
“这个也送给你啦,赵小公子丽色天成,这两件首饰都是鲜花赠美人,赏脸收下吗?”
红翡翠鲜红欲滴,衬着赵小侯爷一口整齐小白牙和他染上绯色的耳垂,明亮的少年此刻真有一种令人食指大动的靡丽惊艳感。
“别闹,”赵凌楚拧着眉把红翡翠滴珠耳环揪了下来,放回了盒子里:“不要在这折腾了,齐四公子,走吧。”
他拖着宋不知就要离开。宋不知当然死都不肯走:“你别拦着我,你看看那耳环多配你啊,又不要你付钱。”
赵凌楚态度很坚决:“不行,看在多年旧交的份上,为了避免你后悔终年,我一定要阻止你犯傻。”
这时,一位穿着绿色绸衣的婢女模样打扮的姑娘走了过来,向着二人行了一礼,道:“二位公子,我家小姐看上了那红翡翠滴珠耳环,可否忍痛割爱?”
宋不知看了那个绿衣婢女一眼,眸光突然一冷:“不让,走开。”
好巧不巧,绿衣婢女正是宋连舒的两个贴身丫鬟之一,名叫采雪。当年在宋不知面前那叫一个趾高气昂,谱摆的比宋不知这个正经小姐还小姐。
她当初见宋不知连礼都不肯行,完全不把宋不知当成一个小姐来看待,甚至把宋连舒吩咐她跑腿的活想丢给宋不知去做。宋不知当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但香玉为此还是和采雪大吵了一架,吵到了安南侯夫人徐莲淑的跟前。宋连舒当时为她婢女采雪开脱时那叫一个振振有辞,一口一个采雪虽出身低贱,但心有才情,身有傲骨,不愿向无识无礼之人折腰。
言下之意就是在影射宋不知粗鄙无知,就算是小姐也连个下人的礼都受不起。
这样的观点简直在礼道行天下的当世荒天下之大稽,将不知尊卑有序,傲慢无礼强扯为所谓傲骨,宋不知当时觉得这简直是对傲骨最大的羞辱。
没想到在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子面前,这个采雪的腰倒是折的这么主动而且一丝不苟。
当时徐莲淑也知宋连舒的辩词有些荒谬,但她不轻不重的顺着宋连舒的说法,将本来是宋连舒的婢女奴大欺主转成了宋不知毫无姐妹亲情,举手之劳都不愿相助。
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宋不知几乎变成了各家教育女儿的一个反面教材。
没有人喜欢被世人的流言蜚语批驳到体无完肤,宋不知也不例外。她对宋连舒这个曾经的嫡姐以及安南宋家还有安南侯府一切相关联的东西一点好感都没有。
绿衣婢女采雪可能是被捧习惯了,似没想到会被拒绝,先是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
“我家小姐是安南宋家唯一的小姐,安南侯夫人生辰,她打算买下这件首饰以做赠礼,不知公子是哪家公子?若能舍得割爱,下月侯夫人生辰,我家小姐将亲自邀请二位前来赴宴并当场感谢。”
采雪不敢托大,虽然她从来没在京城见过身为太子殿下的宋不知,但是宋不知身旁的冀北飞燕赵凌楚赵小侯爷京城仕女可算是无人不识。
能邀请到威远候赵凌楚出席安南候夫人的生日宴,绝对只会让安南候夫人的生日宴更加蓬荜生辉。别说一旁的宋不知一看周身气度就知不是常人,就算真的只是一个寒门子弟,但若是作为威远候的一个添头,那也是笔占了大便宜的买卖。所以采雪甚至没有请示宋连舒,自己就直接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