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书送去了?”
凌剑、墨羽二人在京城中一家客栈安置了下来,此刻凌剑正站在窗口一边擦拭着宝剑,一边凝视着窗外繁华。
“我已经打发人送去了,现在送信人应该已经到了将军府,若有回信他会第一时间回来通报。你我这两日就好生修养,晚上我带你去吟雪阁听听曲儿。”墨羽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提到吟雪阁口中还不忘哼个调调。
…………
忠武将军府
“老爷,今早有人送来一封信,让我务必转交给您。”
裴日月清早起来便在庭院中练剑,此刻已近晌午便停了下来,候在一旁的下人赶忙迎上前去端茶递水,而早在一旁的管家也走了过去将书信递上。
“可知是何人的书信?”裴日月将剑收入鞘中,接过信。
“禀老爷,来人像是一名江湖人士,称是替墨羽转呈此信。”管家道。
“哦?”裴日月眉头一挑,将剑递给了剑侍,“谁?墨羽?”
“是。”
裴日月虽久处边疆朝堂,但并不是说他就不了解江湖事,墨羽的名声他自然是听说过,只是他与墨羽素无往来,今日好端端的墨羽怎会给他来信?
回到堂上,裴日月拆开书信,读了起来。
“羽拜上将军。
久闻将军盛名,剑法卓绝、勇冠三军。今,羽之挚友凌剑,与将军同,习剑艺,后生晚辈,初出茅庐,技拙不精。友剑早慕将军盛名,欲登门造访,又畏唐突。羽知剑心切,故修书一封,望将军择日准余二人拜访,请将军不吝赐教。
墨羽参上”
裴日月愈读脸色愈发凝重,一旁的管家看着更是不敢出声。
“这是一封战书。”
虽然信中句句谦逊,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意味却很明显,与其说这是一封拜帖,不如说是挑战书。而凌剑近日声名大噪,裴日月虽未见其人,但从他的战绩来看,也知其并非是什么初出茅庐,技拙不精。
“是墨羽要挑战您?”管家小心道。
“非也。”裴日月摇了摇头,“另有其人。”
“那老爷您……”
“待我想想,送信人何在?”裴日月问道。
“现正在外堂候着。”
“那便安排他住上一晚,明日我再回信。”裴日月吩咐道。
“是。”
…………
“诺,吟雪阁到了。”
入眼一汪千尺宽的水潭,一座四层高阁楼自潭水中升起,傲立水上。潭边栽满了桃花树,此时正直桃花开的最盛的时节,些许桃花零落水潭中,阁楼的灯火映照在水面与水中桃花和明月相辉相映,“吟诗作赋北窗里,风花雪月醉梦时”应是映了这幅画卷。
而此刻凌剑、墨羽两人站在桥上,望着潭中楼阁。饶是以凌剑的心境,初见此番场景,也不由微微愣神。
走近一看,更是令人惊叹。吟雪阁虽然不比宫殿之恢弘,但其自有一番精巧。飞檐玉顶映白月,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若立于阁顶,犹然可摘星辰。
“别愣了,走吧。”看到凌剑这幅愣神的模样,墨羽轩轩甚得。
缓步踏进吟雪阁,淡淡的檀木香沁入心脾,堂上歌舞笙箫,台中女子舞姿婀娜,仪态翩翩。不少富商大贾、往来骚客还有纨绔子弟穿梭其中,几个书生牵着女子依窗吟诗作赋,真是奢靡与高雅相合,富丽与诗书共舞。
一女迎了上来,以团扇半遮面。
“哟,这不是墨公子吗?稀客呀。”
“云姐,好久不见,你可还是那么美艳动人啊。”墨羽打趣道。
“墨公子可真会说笑了。妾身现已是人老珠黄,哪还有什么美艳动人。倒是您这好久不来,妾身甚是想念呢!”嘴上这么说,但是云姐还是被哄得眉开眼笑,“墨公子,您这次还带了新客来呢?”
墨羽摸了摸下巴,看了眼旁边的凌剑,如今凌剑换了身行头,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只是这面无表情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
“凌兄,咱们能不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吗?”墨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对云姐说道:“云姐,不知知音阁还有座否?这好久没听到徵音姑娘的琴声了,耳朵都快生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