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的表情,心疼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葱白如玉般的柔胰轻抚着脸颊,诱人的红唇如同玫瑰花瓣般透着粉嫩的光泽。
丁宁垂下眼帘,心里暗自叫苦,太诱惑了,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啊。
他很想不管不顾的把她拥入怀中,狠狠的蹂躏她鲜红的唇瓣,可之前的那一巴掌让他明白,穆嫣然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也真的是把他当做了弟弟。
再次冒犯她那就是禽兽不如,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连忙后退一步,揉着脸颊尴尬的笑着道:“姐,我皮躁肉厚没事的。”
一抹嫣红悄然爬上了穆嫣然的脸颊,她也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太过亲昵。
虽然她把他当成弟弟,但毕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太过亲昵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变成暧昧的。
不自然的干咳一声:“你别怪姐就成。”
“怎么会,我没那么小气。”
“你的意思是说姐小气了?”
“哼!姐就是小气,弟弟亲姐一下怎么了?在国外,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见面还拥抱亲吻呢,咱们这么纯洁的亲吻,至于上纲上线吗?”
丁宁一脸委屈的把自己的龌龊心思掩藏起来,变成了姐弟之吻。
果然,单纯的穆嫣然立刻就开始了自责,是啊,弟弟亲姐姐一下又怎么了?外国人见面还有亲吻礼呢,自己确实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
这么一想,穆嫣然愈发愧疚了,脸红红的说道:“是姐不好,主要姐还是初吻,有些太紧张了。”
“初吻啊?初吻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还不知道便宜哪个王八蛋呢,想一想心里就堵得慌……”
丁宁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嘴花花的说道,看见穆嫣然越来越黑的脸,自知失言,连忙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穆嫣然又好笑又好气,这个弟弟还真是个活宝,什么话都敢说,但心里又有些莫名的窃喜,他是在吃未来姐夫的醋吗?
却不知道丁宁心里也很矛盾,有些自责又有些得意,他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把她当成姐姐,享受她的疼爱和宠溺。
可刚才那调侃般的话语却让他突然心里一酸,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潜意识里始终还是把她当成想要推倒的女人看待的。
貌似无意亲吻,其实就是潜意识里的占有欲在作祟,以姐弟之名接近穆嫣然,让她形成一种和他亲密无间的习惯。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会潜移默化的把两人的关系慢慢的从姐弟润物细无声的转变为情侣。
但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穆嫣然和一般女孩不一样,她的内心很传统很保守,警惕心也超乎寻常的强,急于求成只会吓着她,得不偿失。
当即牵住穆嫣然的手,拉她在沙发上坐下:“姐,跟我说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穆嫣然有些抗拒他牵手的举动,但之前已经给了他一巴掌,还在自责当中,见他眼神干净清澈,也就任他牵着手了。
“你的那两个玻璃种摆件我们公司本想找人卖掉筹措资金,但经过专家鉴定后,孙总决定进入拍卖程序。”
说起正事,穆嫣然又来了精神:“你不知道,那两个玻璃种摆件有多红,全国的玉雕大师而蜂拥而来,要求见见你这个玉雕师。”
“你没答应吧?”丁宁心里一紧,他可不想成为什么玉雕师引人关注。
“当然没答应,我又不傻,没经过你的允许,我怎么可能会私自做主呢,我连你的名字都没说,就只推说是机缘巧合下认识的一位世外高人,不愿意见人。”
穆嫣然掩嘴轻笑,目光柔柔的看着他,眉宇间全是崇拜和骄傲之色:“弟弟,你太了不起了,你不知道以前那些眼睛长在脑门上的玉雕大师鉴赏你雕刻的摆件时那虔诚的表情跟朝圣似的,想起来我就觉得好笑。”
被她这么崇拜的看着,丁宁心里还是有些小虚荣的,嬉笑道:“你也不看是谁的弟弟。”
“这和是谁的弟弟可没关系,那都是你自己的雕功厉害,你知道吗?这些玉雕大师发现了你玉雕里的刀型印记,都说你的作品鬼斧神工,浑若天然,丝毫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开创了一个玉雕界的新流派,他们称之为天刀流,而你则被他们尊称为天刀大师,自从你的玉雕打算拍卖的消息传出后,这两天顶级的玉雕师都蜂拥而至,齐聚宁海,对你的玉雕推崇备至,大肆赞扬,连总公司都被惊动了,王副总已经于今天上午赶到,本来我们只打算拍卖那两件玻璃种摆件,结果王副总说我们暴殄天物,逼着我们连那三十九件冰种挂件也要拿出来拍卖,拍卖行已经把天刀流玉雕于十月一号拍卖的消息扩散出去,就连国外的收藏家都被惊动了,纷纷动身前来宁海,参加拍卖。”
穆嫣然似乎也没有想到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幸好你送我的那月龙没人知道,否则,非得被那些想要一睹为快的家伙变着法子拿去鉴赏不可。”
丁宁皱了皱眉:“那个王向华已经到了?”
穆嫣然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你怎么知道王副总叫王向华?”
丁宁心中一凛,糟了,一时疏忽忘了黑面侠才知道王向华,他是不应该知道这个名字的,连忙糊弄道:“你是我姐,我虽然这几天没来,但不代表我不关注你们公司的事,我特意查了一下资料,才知道那个即将来你们公司视察工作的王副总叫王向华。”
见穆嫣然似信非信的狐疑表情,丁宁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姐,按理说拍卖应该是好事啊,我怎么觉得你衣服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碰到什么难题了?”
说到正事,穆嫣然果然被成功的分散了注意力,面带不忿的道:“孙总和王向华不合,让我负责接待他,我感觉他对我不怀好意,眼睛总是直勾勾的盯着我,还没事就动手动脚的,今晚我之所以迟到,就是因为他非要让我带他游览宁海的夜景,我好说歹说,只能答应了明晚和他共进晚餐才得以脱身。”
说到这里,穆嫣然不安的说道,“他是总公司副总,我又负责接待,想拒绝都没有理由,我又很讨厌这个人,弟弟,明晚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丁宁眸中闪过寒芒,冷哼一声道:“这浑蛋敢打姐的主意,真是找死,他住在哪里?”
“现在一切都是猜测,毕竟他是总公司的副总,你可千万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