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奥对这个华人老板说,他一直住在乡下很少来哈瓦那,这次来找亲戚,但亲戚不在家,刚刚他就自己在海边溜达,发现这条快死的鱼,他就给插了上来,想拿来卖点钱。
老板一听不是本地人,又看了李奥几眼,看他穿的也不怎么样,于是开口说:“这么一条梭鱼在市场上卖也得200-300比索,这样吧,我看你也是中国人,我给你400比索,你看可以不?”
李奥一听可高兴坏了,他没想到今天还真是遇到好人了。心想说不定这些钱就够他在哈瓦那生活几天了,等到罗伯特他们找来应该是没问题。于是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因为这家餐厅的厨师已经下班了,所以李奥只好拿着钱去找其他饭店了。
兜里有了钱,底气也足了不少,虽然他不了解哈瓦那的物价,但想来400比索应该也够几天的花费了,于是在这条街上找到了一家还开着的饭店走了进去。
饭店也不大,装修很简单,但很是干净,老板是一个中年的白人,看到李奥一个人进来,也没有惊讶,用西班牙语问他要吃点什么。
李奥不知道如何沟通,于是用英语对老板说道:“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吃饱就可以。”
老板完全能听懂英文,原来在古巴尤其是在哈瓦那,虽然官方语言还是西班牙语,可一般的商家或服务行业都会说英语,这下李奥算是放了心,不用担心沟通问题了。
老板给李奥上了几个很受欢迎的饭菜,李奥吃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好几个菜和主食都吃光了。他是真的饿坏了,因为平时都有零食在身边,很少有饿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饿的感觉,现在的他真的都快饿虚脱了。
热菜热汤下肚后,李奥的精神也好了很多,这时店里已经没有了其他客人,老板也没事,坐在了李奥对面跟他聊了起来。
老板也问起了他怎么会一个人的时候,他把对那位华人老板说的话又对这个老板说了一遍。老板问李奥:“其实你刚进这条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刚刚拿着一条好大的梭鱼是吧。卖掉了吗?”
李奥听他这样说,心里一惊,难道是掌控组织的人找来了?老板说刚刚见过他,当时可能是太饿了,也没太留意周围的人。平时的李奥对身边的路人也会观察一下的,这是他的习惯,因为他几乎可以记住任何一个他见过人的脸,只要那人不是去做整容手术,不管他是变胖还是变痩,如果再见面时一定会被李奥认出。
李奥这才仔细看了老板一眼,虽然他当时没有仔细观察过,但他对身边走过的人,尤其是还注视过他的人也有一些印象。这个老板确实是在他刚进这条街的时候从他身边走过。
李奥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于是回答道:“是啊,我卖给那边的华人老板了,他说那样一条鱼市场价格在200-300比索,他说跟我都是中国人,就给了我400比索。”
老板点头说道:“他说的没错,我看到你拿的鱼大约60公分左右,市场价格确实在300可兑换比索左右,他给你400可兑换比索算是很高的价格了。”
李奥听到老板说到可兑换比索这个词有些疑惑,比索还分可兑换和不可兑换吗?于是问道:“可兑换比索和比索有什么区别吗?”
老板解释说:“可兑换比索是可以兑换外币的,普通比索也叫古巴比索只能在国内流通,不能兑换外币,1可兑换比索相当于25古巴比索,在古巴这两种比索都可以使用。”
李奥听说两种比索相差这么大,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那出华人老板给他的比索让中年老板看,当中年老板看到李奥手中的比索时,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叹息一声说:“你拿的都是古巴比索”
李奥一听立刻火就上来了,他没想到刚刚的华人老板已经知道自己也是华人还这样骗他,他有些不理解。而后又想到这顿饭应该不便宜吧,于是问道:“那我这顿饭一共多少钱?”
老板说道:“你这顿饭一共12可兑换比索,也就是300古巴比索。”
李奥听到300古巴比索时虽然心惊,但还算付得起饭钱,也就安下心来,他想大不了再去抓一条这样的大鱼好了,而且现在已经知道了大概的价格,不用担心下次再被骗。
老板看李奥神色的变化,就知道李奥应该还可以弄到这样的鱼,于是开口说道:“看你的样子,你就不是古巴人,连古巴的货币是什么都不了解。你也没必要用这种警惕的眼神看我,我不会问你的来历的。我知道你应该可以再弄到那样的大鱼对吧,如果你还能弄到,下次我买下来,一定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
李奥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也有些尴尬,但听说老板想要收他卖的鱼,有些疑惑起来问:“老板,你怎么知道我还能弄到这种大鱼。”
老板笑着说:“我第一次看到你和你拿的鱼时,我就知道这条鱼是你自己抓住的,鱼是被你用树枝插死的。其实我家原来也是渔民,只是因为渔民的生活越来越不好过了,才转行做起了饭店的生意。我小时候就听见,在这拉丁美洲地区有一种人可以在水下直接用鱼插抓鱼,但会这种技巧的人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而且会这种技巧的人都是一些当地的土著人,没想到你一个华人小孩也会这种技巧”。
李奥听老板这样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没法告诉老板,他那会什么技巧,只不过是凭借自己闭气时间长和矫健的身手才能抓到鱼。但说到技巧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一会儿也许可以试试看。
李奥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老板的说法,老板看他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不想多说,于是接着说:“我叫劳尔,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