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初升,侯通天就早已起床在院子中打了两趟拳,白玛这才换了一身素净的常服走了出来,白玛先是拜见了布赤麦朵,然后就忙着生火煮茶,开始了往常的事务,布赤麦朵吃着松软稀烂的肉粥,高兴的唱起了山歌,她觉得自己吃了一辈子苦。活佛终于显灵送给了自己一对好孩子,能够安享晚年。
吃过饭,侯通天就带着白玛去了后山练功,内息周行数遍,白玛感到腹下胀满才起身跟着侯通天练习龟甲拳。
本来侯通天觉得蛇影手更适合白玛这种身材纤细颀长,长手长脚的女子练习,但是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先教了她龟甲拳,毕竟这套拳法质朴敦实,更适合打基础,淬炼身体。
白玛武学资质只能算一般,好在性格刚硬,不怕吃苦,能用心练功,再加上侯通天在一旁指点,短短数日时光,白玛就已经练出了一丝内力,拳法也小有所成,按照神州武界的境界区分,如今已经达到了气冲如鼓,劲力自生的层次,举手投足均有数百斤巨力,等闲三五个大汉也近不了身,实实在在踏入了练皮境界的门槛。
练完功夫,两人相携下山,刚到家门口就见多玛老爷家的大管家老哈米和布赤麦朵攀谈,见侯通天两人,老哈米迎上前去,躬身行礼道:“弟子见过三龙活佛、白玛夫人。”
侯通天看了白玛一眼,白玛就点点头过去陪布赤麦朵说话,然后老侯就问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老哈米恭恭敬敬道:“启禀活佛,村头东山的寺院已经修建完善,可以开光了,我家老爷请了格西法师算了日子,后天就是良辰吉日,不知您意下如何?”
侯通天问道:“牌匾做好了吗?”
“已经刻好刷了金漆,名字正是三龙院。”
“那就定到后天开光,你们去准备吧!”
老哈米面露难色,迟疑道:“多罗寺的粉瓶觉姆发话了,说要派她的两位亲传弟子拜访您,老爷让我问您看我们怎么回话?”
“答应就是。”侯通天沉吟道,“也不必等着贵客上门,你回去就以我的名义给粉瓶觉姆发请柬,请她后天参加三龙院的开光大典。”
“弟子遵命。”老哈米应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侯通天站在门前沉寂半晌,笑道:“多罗寺的粉瓶觉姆竟然这么能沉住气?我倒是小瞧她了,有这些时日缓冲,恐怕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怕是知道了我不是活佛弟子,她得了真传的弟子也就两个,竟然都要派出来,后天恐怕要有一场大戏喽!”
一转眼到了后天中午,侯通天早就换上了那一身从康巴楚节那借来的大红僧袍,然后头戴法帽,手持新铸就的重达一百多斤的铁禅杖,庄严肃穆的走上大雄宝殿前的法台,盘腿端坐,焚香祷告。
两边软凳上坐满了观礼贵客,左手边除了布赤麦朵和白玛格桑两位亲人,就是多玛老爷和地位稍逊一筹的松仁老爷两位大地主土司,还有一位身穿暗红僧袍的黑瘦老者,看着年纪有六十岁许,满脸胡须,手上青筋暴露,骨瘦如柴,坐在凳子上稳如磐石,两眼深邃,只是不住的看着侯通天,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