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陆七八岁哩时候,倒是见过,嘞个女娃子野得很,惹不起。啥子飞镖、飞梭、投枪、弓弩、手铳……没有一样不精通哩。她嘞个地方,还有个疤,从这儿到这儿,野猪儿哩牙齿撞了一哈。”
比划了一下,王角自己也摸了摸额角,这个叫彭彦苒的姑娘,应该是在左额角上有个疤痕。
这年头,正面只要有疤,就算丑,因为五官不正。
王角自己是无所谓的,这么一点疤算个屁。
他也从钱老汉那里,听说了一下彭彦苒的颜值,据说以“貌陋”闻名,总之就是一个字:丑。
但显然不同时代的审美定义,标准上就有问题。
反正王角不信一个土豪之家的闺女,会长得丑,这不符合时代规律。
至于说性格,那就没辙了,金飞山这里,倒是印证了钱老汉跟他说的“性格刚强”,这尼玛绝对不只是刚强,这尼玛绝对是钢铁!
被野猪撞一个疤?
卧槽他穿越前穿越后,听说过的都是被野猪撞死或者撞成重伤,留个疤?
“金姐,你们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胖妹儿哩爸爸噻~”白了一眼,金飞山搂着萧温忿忿不平,“嘞个老倌儿,真不是个……咳嗯,也太气人喽。欺人太甚!哪个做爸爸哩,有嘞个样子哩嘛说啥子找个通房女娃子,呸,通个屁”
“姐姐,没事的。”
萧温见金飞山又气又恼,倒是反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安慰的眼神看着她。
“啥子没得事情哦”翻着眼皮的金飞山还在那里恼火,“要不是老子现在落单,回头叫上兄弟伙儿,一定给他点儿眼色看看!老东西连哄带骗,自己女儿当啥子了嘛,也就是胖妹儿性子好,换作老子,你给老子拿腔拿调,老子给你演一出欺师灭祖,妈卖批……”
“……”
原本还在担心“貌陋”彭姑娘是不是练过铁头功,现在王角一听金飞山这话里话外,顿时觉得,这娘们儿指定跟她老爹也是关系没好到哪里去!
坑!
全特么都是坑!
累!
真的是心累!
深吸一口气,王角凑到萧温小姐姐跟前,握住了萧温的手,然后正色道:“娘子,你放心,先生跟我保证过的,以后不会再给我找小妾了!”
“你不是哈戳戳,你是神戳戳,‘狮驼岭钱三郎’哩话,能信唛?”
“他是我先生,保证过的。”
“屁哦~还先生,还学生,还老师,还弟子你就是个屁你晓得不?”
“……”
一脸不屑的金飞山鄙夷地看着王角,“你晓不晓得,你嘞个好先生,钱三爷,嘞个老鬼年轻时候,单枪匹马干了啥子事情晓得不?”
“狮驼岭收税?”
“收个屁他跟他兄弟争家产,跑钱家祠堂,连发铳直接就塞到他亲兄弟哩嘴头!亲兄弟哦,比你咋个样嘛~”
“……”
“还先生先个锤子哩生先个畜生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