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会灭亡啊。
比如说“博陵崔氏”……
有一黑一,反正他杜飞杜子腾在海上要是见着从南海过来姓催的,大概率就是西边的各种邪教成员。
就这么离谱。
可也得承认,“博陵崔氏”,并没有说全部死绝种,该有的血脉延续,还是有不是?!
“子腾老弟,兄弟我冒昧拜访,也是实在是家中揭不开锅了。我们欢州警察厅,去年过年的钱,都还没结呢。这都开春了,再要是找不来钱,我底下那帮兄弟,怕是要闹翻天哟。”
说着,李厅长一口闷酒,看上去很是烦躁。
这事儿直接把杜飞吓一跳,本地的警察厅没工资要闹事?!
想想也是,当兵吃饷这事儿,在哪儿都是天理啊,不给钱还有理了?!
是该闹一闹。
回想起当初在海上漂泊,他时不时也要跟着去闹腾,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点儿小钱嘛。
上头的大爷捞够了吃饱了喝足了,汤汤水水也没剩下,想要大爷们吐出来一点儿,你不闹腾,怎么行?!
只有闹了,该有的才会有。
这个道理,杜飞还是挺懂的。
然而被局长提醒了一下“赵郡李氏”之后,杜飞也是装傻充愣,一副诚惶诚恐小瘪三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他本就胖胖的,此时脸涨得通红,看上去就是比较害怕的模样。
胆小如鼠,又留着两撇小胡子,就更加的滑稽可笑。
连一旁的局长见了,也是心中不忿:姓王的是怎么考上状头的?!这种胆小如鼠的货色,也能看得上?!
李厅长见杜飞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非常的满意,笑了笑,安慰道:“子腾老弟,你不要害怕,欢州的安定祥和,李某,责无旁贷。我们同朝为官,同省为官,同州为官,这是缘分啊,只要通力合作,什么困难,都能扛过去;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啊?!”
一脸懵逼的杜飞寻思着,这安南省的大官,一个个真是拽到不行。
欢州局的局长不简单,这警察厅的厅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子腾老弟,我们警察厅的事情,肯定是要自己解决的,为国分忧,为上级排忧解难,这是身为帝国一份子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义务。”
“……”
“现在朝廷的经费是比较紧张的,毕竟多灾多难,到处都是窟窿。所以,李某思来想去,自己解决经费,就是最好的办法,一举两得。”
“……”
听到这话,杜飞脸皮一抽,胖脸上的五官,都快挤成一团,宛若一头鲶鱼。
他都能猜得到,这个姓李的,只怕接下来嘴里没什么好话。
不外是警察厅有什么狗屁玩意儿,然后让他帮忙,给王委员长送过去。
对,送……
送过去。
一举两得么。
“老李,自己人,不必云山雾罩的。老杜是个实诚人,不像咱们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有话你就直说,老杜还能为难你?!”
“好!”
“……”
好什么好?!怎么就好了?!
我叼你老母的!!
杜飞心中暗骂,诅咒着张局长李厅长以后生儿子没马眼。
人生在世,这伏低做小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啊。
有心雄风振作一下,然而杜飞又是怂了回去,现在就指着王委员长大发神威呢,他自己可不敢。
“有这句话,有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
说着,李厅长压低了声音,跟杜飞勾肩搭背,咬耳说道:“子腾老弟,实话跟你说吧,兄弟我呢,刚好有一批警用装备要淘汰。年久失修,都是听个响的小炮烂铳,淘汰了,换一批优良装备,这很合理吧?”
“……”
这合理吗?!
这很合理!!
能说不合理吗?!
杜飞点点头,感觉这南海来的,都是挺猛的。
可自己也是南海的啊,为什么这么怂?!
见杜飞点头认可,李厅长更是直接了:“实不相瞒,去年就有一批货在武汉,是警察部的订单,总装那边呢,去年应该直接发货过来的。后来因为‘靖难军’的事情,这事儿吧,就耽搁拖延了。所以呢,我决定,灵活一点,走‘武广线’,运到广州,很合理吧。”
“……”
非常合理。
反正杜飞已经无法直视合理两个字了。
“不过呢,淘汰的警用装备,给谁不是给?给王委员长,也算是我们支持一下帝国的事业发展嘛。”
“蛤?!”
一脸懵逼的杜飞寻思着,这也算是支持帝国的事业发展?!
造反事业?!
“不过呢,签收这事儿,我决定过几天就先搞定。货呢,要是在南昌或者长沙停留,就停留好了,不差这几天的。对不对?”
“对……”
不对!!
这他妈是直接把换装的装备,扔王委员长那里?!
我叼尼玛的……
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