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箫的头完好无损,那战锤上却凹了一个深坑。
锤上寒气亦被张箫“太古赤凤体”爆发出的无上神力吞噬。
张箫出手一撕,那朝他挥锤的蛮族侍卫顿时四分五裂,断指残骸散落于地。
其余蛮子见他神勇无敌、威风凛凛,犹如神祇下凡惩戒邪祟,顿时都骇破了胆,丢盔弃甲四散而逃,再也无人敢上前跟他厮杀。
“大蛇、大黄,你俩别睡了,出来帮下忙。”张箫对自己的仙葫传音道,睚眦和天狗此刻都在仙葫中睡觉,张箫还得时刻以神识盯着它们,以免他们趁自己不注意欺负小脑斧。
本来是只有天狗跟他一起的,结果那睚眦说什么也不依,非得跟着他一起,说啥时候张箫给它主人把墓建了,它就不纠缠张箫了。
没办法,张箫只好把这条大水蛇给带上了。
其实,睚眦本来出登天峰后是要直接动手揍张箫,然后胁迫他的,结果瞅见了天狗,自忖天狗和张箫联手起来自己不是他们对手,便只好作罢。
对于那天狗,它也是深恶痛绝,心说那上古神器“遮天圣钵”怎么就瞎了眼,甘愿把自己许给这条狗。
其前三任的主人哮天大帝、孔雀大帝、大秦始皇帝,哪位不是盖代天骄?如今竟甘愿沦落为狗碗……
要知道,它舔了这“遮天圣钵”数千年,每次稍微生了点灰就给它做一次全面的清洁,结果这“遮天圣钵”没放低自己的姿态哪怕一星半点,张箫和天狗却是轻易采撷了它……
睚眦恨呐!
“不是说了嘛,你这是历练,叫狗是怎么回事?一打起来就叫狗,算哪门子历练……”天狗传音应道,语气颇不耐烦,显然是被张箫给吵醒了,心情不太好。
“臭小子,赶紧给我主人建墓!”睚眦道。
“架还是我来打,人还是我来杀,就喊你俩去堵个城门而已,这汴京城有俩门,一个正门,一个后门,你倆各堵一个,别把这些蛮子放跑了就行。”张箫道。
“中,本座去堵正门。”天狗自仙葫中飞了出来,慵懒地趴在“遮天圣钵”,狗眼迷离,眼角还残留着眼屎,直往汴京城的正门遁去。
“嗯”,张箫对睚眦传音道:“那就劳烦大蛇你去堵一下这汴京城的后门了?”
“臭小子,赶紧给我主人建墓!”睚眦道。
“待此间事了,我就在这汴京城下,给你那主人修墓,并以这满城的蛮子殉葬,如何?”张箫道。
“好,小子,希望你说话算话,你若敢食言,我……我纠缠你千万世,教你永世不得安生!”睚眦撂下一句狠话,便出了仙葫,化作一道神虹往汴京城的后门而去。
不多时,天狗和睚眦已看不见狗影和蛇影,张箫吸尽统领和侍卫残余的鲜血、力量后,拔剑出鞘,扛在肩头,犹如扛着勾镰的死神,在汴京城中游荡。
“堵好门,待我屠尽满城贼寇,祭奠万千亡灵。”
这一日,天狗、睚眦堵住汴京城门,张箫则手持三尺青锋,独自一人在汴京城中追逐二十万绝望、恐惧的蛮族将士。
一日一夜后,汴京城中。
伏尸廿万,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