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们,在听到陆沫这话时,那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这陈地主家卖了田,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其中有脑子灵活的,经过不知所措后,便大胆的问道
“陆五姑娘,那我们继续佃的话,那是按照以前的租佃,还是从新佃?”
陆沫笑道“陈地主的意思,是将今年的租,分一半给我,让你们继续按照以前的五成租佃。”
“只是我不是这样想的,你们要知道,陈地主只佃了半年给你们。”
“虽说冬小麦,不收租,但你们要清楚,这租是一年的租。”
“意思就是,陈地主拿了一年的租,我却免费给你们种冬小麦,可懂?”
“所以,就算陈地主给我一半租,那也是我应得的,我可以卖陈地主一个面子,五成租佃给你们,但你们别想得寸进尺。”
“要知道,我可以不要那半年的租,另外用新佃户的话,我送半年租出去,收五成租,还会得新佃户一个好字。”
陈地主给一半租的事,是隐瞒不了的,那么干脆摆到明面上来。
而且这话,意思很明显,陈地主给我的一半租,实际上就是我的,若你们以为是陈地主吃亏,成全了你们,那你们就不要佃了。
陈地主是被陆沫摆的不要不要滴。
这陆沫太厉害了。
暗的摆自己一道,明的再摆自己一道。
她这么做,比自己狠不说,而且理全部在她那里。
每个地主佃田出去,那都是收水稻,赠送冬小麦。
有些佃户,田佃三十亩以上,另送旱地十亩。
所以陆沫的话,并没有错。
之前他就是占着上半年收租,故意抓了漏洞。
孙掌柜再次笑了。
陆沫比起东家,不止狠,还有手段。
陆里正现在是彻底佩服陆沫。
佃户们一听这话,有愿意佃的,也有不愿意佃的。
愿意佃的,有老实人,也有比较聪明的人。
他们觉得,只要租不变,谁是东家无所谓。
不愿意佃的,是即不老实,又表面上死忠于陈地主的。
他们觉得,陆沫这是强词夺理,明明是陈地主吃了亏,她却不让他们说三道四。
看着站出来的三人,陆沫淡淡道
“你们是不愿意佃的?”
“是。”三人异口同声道。
对于这站出来的三人,陈地主是不高兴的。
虽说他们维护了自己,可他们也同样是辜负了自己的好意。
自己愿意拿一半粮出来,不就是让他们继续有便宜的田佃吗?
这就为了陆沫几句话实话,放弃了便宜租,着实不该。
陆沫到没什么,她提出见佃户,就是防的混不吝,跟死忠
“既如此,那你们就当着陈地主的面,将田归还即可。”
“这不公平。”其中一个人喊了出来“我们交了一年的租,为什么不能种冬小麦?”
他这话一出,另外两个人附和
“就是,凭什么我们交了一年的租,却不能种冬小麦?”
陆沫眼神一冷“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陈地主,而不是问我这个买家。”
“你们要知道,陈地主卖田时,说的清楚,我愿意继续用你们,他就给回我一半的租,我若不用你们,他只卖田。”
“我今天召你们来,是想着给你们个机会,才会给陈地主面子,不然的话,我只要田,不要一半租,这样,你们也只能跟陈地主解除租赁关系,懂了吗?”
“别说什么我不近人情,在大月皇朝,像这种年中卖田的地主,可有不少数。”
“但你们见过谁用以前佃户的新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