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这日复一日的等待,已一月有余,始终没有逍遥车的消息。
南帝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烈。
其实他也明白,即便现在撕了京兆府尹钱清,对于找车这事,并无任何帮助。
想想还是算了,偶尔做个说话算话的天子,既然说三个月,那就三个月吧。
只是最近精力越发懒惫,就算走进美女如云、令人眼花缭乱的迷楼里,体内也没有什么冲动,只觉索然无味。
既然女人不好玩了,那不如找几个男人玩玩吧!
南帝瘫在御花园的软塌上,眼睛滴溜溜地转,不过找谁好呢?
恰巧此时一位身形肥胖的嬷嬷从甬道处走过,对着皇帝行了个跪拜礼。
一见此人,南帝一拍大腿,有了!
“来人,把猪王给朕找来。好家伙啊!几日不找他麻烦,他眼里还认识朕这个皇帝吗?”
南帝两眉一挑,怒目圆睁。
明明还是少年的面庞,却像个来自阴诡地狱的人,令人心里发颤。
李公公见状,连忙催去“请”这位可怜的王爷。
这猪王原是渚王阮康,他是南敬帝时期备受宠爱的第三子,也是当今天子的亲王叔。
即便到了南朝帝在位时期,也未曾亏待过渚王这个弟弟。
可惜朝帝自小体弱多病,还未及不惑之年,就英年早逝了。
太子阮明昊那时尚年幼,诸臣恐其难以接管大统,而桓王无心恋栈权贵,便一律推选南敬帝第三子渚王为皇。
虽说后来由于皇太后鼎力扶持太子,阮明昊也顺利登基了,成为如今的南帝。
但此人心胸狭隘,向来睚眦必报,对于渚王差点皇袍加身这事,从此怀恨在心。
自南帝执政以来,渚王就再无好日子过了。
本来皇亲国戚,都属身份尊贵者。
奈何摊上了无情无义,又偏听偏信的帝王。
可怜的渚王,不仅是自己的王妃,甚至儿媳、女儿等女眷,皆饱受南帝三五日召之即来的凌辱。
甚至渚王本人,也因体型过于肥胖,便被南帝戏称为“猪王”。
当圣上口谕传到渚王府时,渚王心惊胆战,额上虚汗狂冒,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即将会面对什么。
奈何皇权逼人,不去也得硬着头皮去。
当渚王怀着恐惧的心情,一步一步如走向地狱般走向景阳殿。
还未开口向惠帝请安,便被三五个御前侍卫拿下,死死地压在地面。
南帝本是倚靠在龙榻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此状况,连连拍手叫好,看起来活力充沛,与刚刚判若两人。
只见他快步走到渚王脸前,突然抬起脚,往渚王脸上重重一踩!
霎时,渚王痛得说不出话,口齿间有血奔涌而出。
而南帝死死地用脚压着渚王的脸,一开口就阴阳怪气。
“皇叔近日是过了什么逍遥日子,都不来看朕了,是朕对你不够好吗?”
说着,便暗暗加重了脚下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