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飞鹰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说。
定国公一个眼神杀过来,飞鹰只好开口。
“还有陈郡太守叶悯生因食菜人,被世子绑起来了。”
“啊!没用的东西!”
国公愤怒地掀掉桌子,这都什么事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没啥能力,看在发妻的份上,才勉强给他安插到陈郡去。
毕竟做惯了土霸王的叶悯生,如果让他待在金陵,他反而不自在。
只是如今这事必然会波及到自己,那么问题来了,这小舅子是救还是不救?
如果救了,百姓难安,还有一堆刺史正等着机会弹劾他。
若是放在以前他无所谓,这南朝就差叫他万岁爷了,否则不都得听他的。
仅仅是几个月,回来格局就变了。
太皇太后时常用一些老臣来警告定国公,这天下依旧姓阮。
若是不救,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让他死,做的干净点,你亲自再去一趟,我放心。”
国公说出这些的时候,脸上风轻云淡,仿佛那个人与自己无关。
是啊,在他看来,发妻死了,他们叶家有什么事,又与章府何关?
飞鹰领了命正想下去,国公又突然叫住他。
“世子和荀朗,能处理一起处理。现在那边只是五万银虎军,对我们而言条件很有利。记住,要一次性解决。”
交代完了这些,方才让飞鹰下去。
看来金陵的风云,只在金陵是刮不完的。
就让这让,从金陵吹到彬州,让他定国公此后,再也无人能抗衡。
此时,天渠山上,有小道匆匆走向丹房,与桓王附耳说着些什么。
桓王看着面露微笑,说的却是杀人之事。
“先跟上,别跟的太紧,飞鹰不是一般的密探。”
小道匆忙下去了,桓王走到中庭,看着一块朗月皎皎映照大地,心里升起无限感慨。
如今他能为容儿做的已经不是很多了,但能做一件是一件,这是来自父母那辈对于子女爱的本能。
彬州地远,他护不了阮仲容。
但区区定国公,恐怕真比起来一定不是桓王的对手。
为了儿子,桓王也是能做出一些让人意外的事。
没错,定国公的密探延误事件,正是桓王派人做的。
等跟上密探,找机会迷晕了,一路带进金陵城外的破观。
至于信件,他不屑拆开看。
凭他对定国公的了解,此人擅长狡兔三窟,必然不会只派出这些平常的密探。
飞鹰,才是桓王想引出的。
若是能找机会把飞鹰拔了,看他章孝正日后又如何能遇这等顶级密探。
彬州方面,程寄书也琢磨着怎么和寒昭开口。
这件事很难,但必须去做。
定国公一定与北朝某位皇室成员有联系,要想知道是谁,必须深入虎穴。
此人,非寒昭不可。
毕竟,她的身份始终是玄昭公主。
仅仅这点,已然足够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