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起的晚,出门就已经快中午,再经过这一通折腾,天气已经临近昏黄。
“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好了!”
王显的眼神里,竟然隐隐透着一丝兴奋,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公子是不是生病了?”
李旌受王老爷之托照顾王显,可不能让他出事;看他现在神情有些癫狂,心中不免担忧。
余庆摇头:
“他是有病,就是欠揍,这小子就是读书读的脑子迂了,开始钻牛角尖了。不要紧,我有祖传的医术可以医治好他。”
余庆上去就是一记老拳,准确对着王显的脑袋。
“你做什么!?”
王显被这一拳直接打懵了,眼神里这才回过正常的神采,回头大声质问余庆。
“我干什么?我要问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在等天黑了,妖虎找到马旺去复仇?你是怕我现在去阻止了那妖虎对不对?”
王显一脸错愕:
“你怎么知道?”
余庆给了他一个似笑不笑的表情:
“你当我是傻子?你那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你知道了还问?像马旺那一家子混蛋,哪个不该死?”
王显反问道。
果然如此!
余庆凝神看着他,语重心长地问道:
“他们该死不假,但你就觉得你最聪明了?你以为你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了?你想借刀杀人,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把刀你根本握不住!”
“妖虎或是妖物,或是鬼物,别看它现在还能控制得住自己不乱杀人,可一旦开始狂暴,伤及了无辜,我看你如何是好!”
刘奕说过,妖和鬼没事不会随意捕杀开了灵智的生灵,除非有大利益,否则后果很严重,为了这点口腹之欲得不偿失。
无论是妖是鬼,初衷是善还是恶,一旦开始杀戮就很容易陷入嗜血的癫狂直至入魔,届时将一发不可收拾。
“你快说!那妖虎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可以等他报完仇,然后立刻超度了他!”
王显聪明,非常聪明;
脑门有三丈灵光,从小饱读诗书;
虽然现在没有任何功名在身,但他自信只要自己想考,功名只是时间问题。
但聪明的人也容易变得自负,自以为什么都逃不出自己的算计,以至于结果往往是作茧自缚。
“只怕复仇已经开始了!妖虎,就在马旺家里!”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夜壶!三麻子刚才说了,马旺家的二儿子在咱们去之前,翻墙偷了马俊生他们家的夜壶!就因为被他先一步偷走,所以咱们后脚去查,才查不出什么线索,看不到妖气,因为妖虎根本不在了!”
余庆和李旌傻了。
夜壶成精?
这闻所未闻呐!
难怪小胖子当天说打了对方一拳,只觉得满鼻子骚气,原来还真是余庆冤枉他了。
不是他尿了对方一身,而是对方根本就是夜壶成精自带一身骚气防御!
“夜壶是俗称,旧称就叫虎子!当初是为了避讳我朝一位帝王的‘虎子’小名,这才改了称谓;我敢跟你们打赌,马旺二子从马俊生家里偷的夜壶,必然是早年沉腹、昂首、开口虎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