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腥味,高桥姐应该还没事。”
“但是有一股浓郁的鬼气……”
原纱雪的气味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初见时闻到的那股淡薄鬼气变得浓郁清晰。
该面对的总会是要来的,林炽推开了医馆的门。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
高桥正趴在原纱雪的病床旁边,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在月光下能看到她在皱眉,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而一旁放置医疗器具的小桌子上,有一个三十厘米长宽的扁底铁盘,上面有一双染血的白色橡胶手套,以及三颗金属弹丸。
因为木门被推开产生的吱呀声,高桥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因为背着光看不真切,只知道有人闯了进来。
高桥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惊醒了过来。
她赶忙闭上眼睛紧张道:“你是谁?是家庭困难需要帮助吗?”
“没关系,门旁边的柜台有钱,你去拿吧,我没有看见你的脸,对你没有威胁。”
“不要冲动啊……”
林炽看向病床上的原纱雪,轻声道:“高桥姐,是我。”
高桥这才打开指缝,偷偷的看了一眼,待发现真的是林炽后,有点恼羞成怒:“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突然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说让你明天来嘛。”
“等等……你衣服怎么了?这是什么味?”
正准备口吐芬芳的高桥,突然发现林炽的衣服异常破烂,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而且他手中还拿着一件破烂的羽织,散发着焦臭的味道。
“哥哥……你来了呀……”
原纱雪的声音突然慢悠悠的响起,在屋内有点空旷回音。
高桥正惊讶的准备回头看看怎么回事,整个人却身体一软摔倒在地上,陷入了沉睡昏迷当中。
林炽上前一步:“你……”
不等他阻拦,原纱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嘻嘻,高桥姐只是睡过去了,不用担心哦,我怎么会伤害她呢。”
“我只是想跟哥哥单独说会话呢。”
林炽看向高桥的脚腕处,那里有黑色的荆棘正在缓缓朝着病床上滑动收回。
高桥的脚腕被荆棘上的尖刺刺出了一道小口,呈现出乌黑之色,是中毒了。
原纱雪掀开被褥,慢慢的从病床上坐起。
她的衣服应该是为了治疗被高桥褪下,只留有白色裹胸和白色小裤。
在她的腰腹上缠着绷带,不过这绑带似乎让原纱雪有点不舒服,她一把将其撕开,随手丢在床上。
纤细的手臂以及白皙娇美的双腿,如同天鹅颈一般修长的脖颈和精致小巧的锁骨,还有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在林炽的眼前。
金色瀑布般的齐腰长发,自发根有黝黑之色在寸寸延伸,直到发梢才停止。
隐约可见这黑色发丝上还有细密微小得尖刺,她的头发,似乎变成了缩小化的黑色荆棘。
原纱雪的粉色眼瞳也在逐渐变化,眼白褪色变成了如血的鲜艳红色,而瞳孔变成了深沉的黑色,瞳孔里面似乎还有层层叠叠的针刺状结晶。
粉色的唇也变成了烈焰红唇,里面有两颗尖锐的牙齿露出,但是不同林炽鬼化时的獠牙般可怕,这两颗牙齿稍短,反而有些俏皮野性之感。
她娇嫩白皙的脚尖轻点,就来到了林炽身旁,绕到了他的背后,柔若无骨的双臂轻轻的环绕着林炽的腰身,脸也紧紧的贴在林炽的脖颈处。
此刻的原纱雪,如黑洞般深邃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丝丝媚意荡漾。
她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
“哥哥,我这个样子好看吗?”
“永远,永远的跟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