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往后退了步,将卧室房门轻合上,便了下楼。
“会是谁呢,还要求我打扮一番。”张暖可小声喃喃着。
卓时语隐约猜到是谁,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那人在几个小时前才被自己送回了公司。
只是站起了身,添了抹笑,语气温婉:“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却是知道我该走了。”
适才女佣的那番话,不仅传达着让张暖可打扮的意思,也是委婉传达着主人的逐客令,卓时语更是个知趣的。
“那好吧,我送你出去。”张暖可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低落。
“不用,不是让你打扮吗,我俩不需要这般客套,自己下去就行,安心的吧。”卓时语语气温柔,但透着让人无法回绝的坚持。
多年的好友,张暖可对她是了解的,但还是带着歉意关心:“那你路上小心,别开太快。”
卓时语下了楼后,便有女佣迎上来,卓时语的车就停在张家院子里,女佣将她送至院子内。
正好刘远鹏就站在院子里,院门大开,像是在等着迎接谁。
听见身后动静,侧过了身,随后展开略带歉意的笑容:“时语,不好意思,家里临时来了客人。”
“没关系的,刘叔叔。”
现在的张家算是外强中瘠,更何况还面临被收购这么大的事儿,很多时候都是受制于人。
而刘远鹏的性子,卓时语又是了解的,很多时候事儿可能办的不够漂亮,可人却是没有坏心眼儿的。
“你真是个好孩子,谢谢理解。”
“刘叔叔客气了,那我先走了。”
卓时语话刚落,一辆黑色轿车进了院子,这辆车对于卓时语来说,不要太过熟悉。
虽色彩车型低调,但私人定制的独特,让人一眼便能记住。
卓时语尽管知道这时不打招呼直接离开,会显得不太礼貌,可是脚下的步伐未停,往自己车前走去。
至始至终也没再抬一下眼,淡定从容的打开车门,这时,被磁性的嗓音唤住了。
“卓小姐。”安熠修长的腿跨出,漫不经心地下了车,目视着侧面相隔不过几米的人。
卓时语转过身,眸光微顿。
见他站在车前,之前的白T桖已换成了黑色真丝衬衣。
仿佛炎炎烈日里的冰山雪莲。
只是一个画面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脑中。
朱乘乘头靠在他胸膛,手缠在他腰间,撕心裂肺的痛哭。
卓时语猛地眉头紧蹙,淡淡的语气带着疏离:“安爷。”
安熠眉头轻锁,垂放在一侧的指尖,细细地摩挲了两下。
“卓小姐这是要走了?不多留会儿?”
她神情漠然:“不了,公司还有事儿处理,再见。”
说完便上了车,关上车门,最后启动车子出了院子,只留下一阵尾气。
安熠站在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脸上却是挂着耐人寻味的浅笑。
刘扬凑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垒,脸色也是精彩,‘卓小姐好像不高兴了,安爷又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