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绪的眼神冷了冷,听了老夫人的话,也没有计较那么多,这些话,他听了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了,何必去搭理,若是次次都去计较,他还不得忙死了,祖母说得对,他要做的不是想着这些府中的内宅之事。
“成绪明白,这些年,成绪也一直按着祖母的安排做着,祖母期待的那一天,成绪总是会做饭的,祖母就放心吧!”即使武成绪并不看重这些,为了祖母,也为了敲打敲打那些有别样想法的人,明白什么事不能宵想。
蓝衣妇人广袖下的白皙玉手紧紧的拽成拳头,豆蔻般的指甲嵌入了手心的肌肤里,渗出鲜红的血丝,周围人的笑意在她的眼里,刺眼极了,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和俊秀儒雅的青年还在说笑着,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连一个眼神儿都没有,老夫人的话,还字字诛心的提醒着她的身份,她轻轻的低垂着眉眼,掩下了眼里的嫉恨。
“这一次是去哪儿了?怎么昨夜都没有回府?玩得可还好啊,给祖母说说,也让祖母乐呵乐呵,这天气渐寒,你祖父都不允许我出去了,还装模作样的说什么天气寒了,我的身体受不住,可不知道我这是闷极了!”老夫人瘪瘪嘴说道,还不忘在武成绪的跟前儿说说自己对武安侯的不满和自己的郁闷。
看着祖母童心未泯的模样,武成绪那张千年冰山脸却染上了几分笑意,眼角的笑就像是勾人魂魄的桃花。
“乔四公子张罗着去西山狩猎,时间摞来摞去的就定在了昨日,他早早的就成绪递了帖子,还有虞萧,云端,就连刚刚回京的三皇子也一起去了,这次狩猎,本来是乔预为了让萧阳公主散心的,自然不能少了萧阳公主和她的好姐妹嫣然郡主,前前后后的加上,应该有十几人吧,都是平日里相熟的人,对了,还有洛琨小表弟!”武成绪轻声的说,把参加这一次西山狩猎的人,都一人不落的说与了老夫人听。
武成绪的话一出,那蓝衣夫人眼中的嫉妒和恨意更加的重了,心里却是把老夫人和武成绪咒骂了无数遍,心想,这祖孙俩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有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自己的血亲兄弟带着,偏偏要带上洛琨这个外人。
“这么多人啊!真好真好,那可是热闹极了,萧阳公主,上次及笄礼的时候匆匆一见,那可是一个倾城绝色的美人儿啊,你们这一群哥们儿,竟然能想到去西山围猎,这主必定是邵阳大长公主家的四公子的主意吧!对了,你说洛琨也去了,这是怎么回事,洛琨怎么和他们那群人扯上关系了?”老夫人疑惑不解,却还是笑意盈盈,也有几分惊讶,没想到他们会去了西山狩猎,心下生了羡慕之心。77
看着老夫人的笑意,武成绪也高兴,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祖母对洛琨多的是不放心,现下,有这么多的人护着洛琨,即使再跟着自己出门儿,祖母也不会害怕了,这样,洛琨也能锻炼出来了。
“是啊,洛琨小表弟也一起了,虞萧很喜欢洛琨的,之前还背着我带着洛琨去了一次北山,每次这几个朋友喝酒聚会,无论是谁,都会派人去安城伯府将洛琨接上,这一次,我原本是不知道洛琨也去的,不然,我就直接去接了他,没想到,是乔小四派了他的贴身小厮去伯府接的人,最近,表弟越来越开朗了!”提起洛琨,武成绪还是仔仔细细的将虞萧、乔预几人对洛琨的喜欢说了,也是为了不让老夫人伤心。
这些人,无一不是既富既贵的人,并且都是皇亲国戚,听武成绪提起洛琨也去了西山,武老夫人心里即使欣慰,更多的却是担忧,他的小外孙洛琨天性纯良,什么也不懂,若是得罪了贵人,岂不就坏事了,听了武成绪后来的解释,她悬着的那颗心才放下了,轻叹一声,那和孩子终于是熬出来了。
“那就好,乔四公子和虞公子带着洛琨,这件事也是洛琨的幸事,既然越来越开朗,那就是好事,洛琨那儿,你要好好的看着,即使乔四公子和虞公子喜欢,也不能让洛琨逾越了规矩,明白了吗?”武老夫人并没有高兴的忘了身份,她也清楚,洛琨与成绪那些朋友相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才让武成绪注意这洛琨。
“是”
“既然是狩猎,那怎么今日就回城了,怎么没有多待几天,也好好的玩儿个尽兴啊!”武老夫人反应过劲儿来了,这狩猎不得几天几夜了,才去了不过一天一夜就折返回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越想,心里越觉得是那样回事儿。
为了让老夫人安心,武成绪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儿,只是昨日在西山上,萧阳公主和嫣然郡主遇见了狼群的袭击,那些狼**诈得很,为了万无一失,昨夜临时决定还是早日回城的好,狩猎随时都可以,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武成绪说的云淡风轻,老夫人却听得心惊胆战,她再清楚不过武成绪的性子,无论是遇到了什么事,都是这样一副轻松的模样,狼袭,而且还是狼群的袭击,那是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啊,看着武成绪没有变化的神色,她更确定这里面有事情了。
“成绪啊,无论有什么事情,你可得告诉祖母,祖母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人,凡事说得明白透彻了,反而还更放心了,你知道吗?”武老夫人也不逼迫,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她嘴清楚该怎样解决了。
无可奈何,他祖母总是能够抓住他的弱点,武成绪轻声说:“没事儿,受了一点儿小伤,当时只有萧阳公主和嫣然郡主两人,萧阳公主聪慧,趁着时机,让嫣然郡主骑着她的宝马疾风回西山别院通知了我们,我和虞萧去撕斗了片刻,不过是一点儿轻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不了就好就能痊愈了。”
“什么,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把大夫传来给你瞧瞧,怎么这么不小心,对了,洛琨呢,他受伤了没有?”一听武成绪受伤了,武老夫人便惊慌起来,即使武成绪强调七轻伤,她也不放心,还担心着洛琨。
蓝衣夫人心中倒是觉得可惜了,心里更是已经埋怨老天了,恨老天无眼,才让武成绪收了轻伤,他怎么就不死在狼袭之下呢,这样,她的成普不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世子了吗?真是可恨啊,老天竟然不帮她。
“哼,还萧阳公主,那萧阳公主压根儿就是祸害精,大公子以后可少和那样的人来往,不然,害了自己,可就麻烦了!”蓝衣妇人心里嫉妒,在她眼中,萧阳公主就是最尊贵的,看萧阳公主在靳国的所作所为,不仅没有让当今处罚,还得好言好语的劝慰着,可是心中就是不平衡,觉得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普儿才能得到的。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或嘲笑,或惊讶,却半分没有同情或是为她说话的意思,谁都不是傻子,她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其他的人,却没有她这样的胆子和决心。
“放肆,李氏,你大言不惭说些什么,萧阳公主岂是你能议论的,我武安侯府的规矩是越来越没有信服的力度了,老大媳妇儿,这就是你好好的管的家吗?哟好好的武安侯府就被这些货色搞得乌烟瘴气了!”老夫人发怒了,将蓝衣妇人李氏训斥了,更是过问鞭策了一番大夫人,顺便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