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是一个聪明人,他早就看出了父亲和乔姑娘之间的不对劲儿,父亲似乎对乔姑娘有一种追随的感觉,无论乔姑娘说什么,他父亲都是无有不应的,还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他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父亲和乔姑娘认识不过就一个晚上,而父亲所说的故人之女,那都已经是多少年过去了,哪里还值得他恭恭敬敬的,总之一句话,他父亲的变化太难以捉摸了。
“当然,不就是去江景之那小子那儿吗?正好,本公子今日还想去看看他的笑话呢,听说整个长水县都传遍了他的事情,这一次,他可是声名在外了。”何其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嘴角的笑意一直浅浅的。
他压下了心底的疑惑不解,他知道,有些事情他总会知道的,父亲不愿意告诉他,那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七月向何夫人与何老爷微微福身行礼后,带着即玉和暮西就离开了,何其也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衣袂飘飘的的不见了身影。
“你究竟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着她也许无聊,我带着她,还能让谁欺负了她不成,偏偏要去什么安西将军府,我看啊,她就是觉着安西将军府权势滔天,不然,哪里会拒了本夫人的好意。”见七月一走,何夫人就嘀咕道,语气十分的不爽。
在安州城,在她的那一群夫人帮里,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哪怕是安西将军府的秦氏也不会撅她的面子,却在一个小姑娘的面前翻了船,想想她都觉得气愤。
“夫人,安西将军府是非去不可的,乔姑娘是宜州乔家的人,而安西将军府向来和乔家关系密切,乔姑娘这一行代表的是乔家,而不是她乔家七姑娘。”何老爷为七月解释道,夫人的火还是要他来灭的。
这一说不打紧,却生生的让何夫人更加的恼怒了,自己的夫君非但不帮着自己,反而还为乔家那姑娘开脱,她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好啊,何鸿,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只知道帮着那些不相干的人,还想来教训我,我告诉你,没门儿,不就是故友的女儿吗?值得你这般低声下气的去讨好,她是乔家的人又如何了?乔家就了不起了,他们就不归皇帝管了?”何夫人激动得胡言乱语,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一听何夫人越说越出格,他连忙上去抱着何夫人,死死的捂着何夫人的嘴,隔墙有耳,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了,就是一场祸端啊!
“夫人,你糊涂了,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出口,你是嫌我们活得**逸了吗?乔家岂是我们这样的商户能编排的,更何况还提及了当今,夫人哪,你的性子越发的急躁了,你忘了祖父去世的时候说过的话了?”何老爷颓废的说道,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夫人会说出那样一番不经脑子的话。
看来,这些年,他家夫人是被他惯坏了,在长水县的日子也太幽静、安逸了,所谓居安思危,她是把一切都已经抛之脑后,眼里只装得下她那些绸缎和脂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