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那天牢也不过如此,狭小拥挤得很,一进去还一股阴森森的感觉,若不是萧阳邀我,那种地方,八抬大轿请本公子,本公子都不愿意踏脚,还有那刑部尚书季慎,估计是吃马屁长大的,整个就是一个马屁精。”乔欲夸大其词的说了一大堆季慎的坏话,硬生生的把季慎塑造成了一个欺软怕硬、狐假虎威、卑躬屈膝的谄媚小人。
说得口干舌燥的乔欲,直到再也没有更多的词汇支撑他说下去,他来觉得自己对季慎的评价刚刚够了,心里积攒的那些怨气也消散了。
“那郭家的人呢?”众人对刑部的季慎可不感兴趣,只是想着乔欲之前在天牢受了气,就忍着听他说了一大堆的废话,等乔欲发泄后将话题转移到郭家人身上。
郭家大房的人被投入天牢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哪怕在座的人家中都非富即贵,他们也没有得到关于刺杀一案的任何消息,现在乔欲进了天牢,还见到了郭家人,他们自然将目光落在了乔欲的身上。
提起郭家人,乔欲就义愤填膺的说道:“那郭容涛和姜氏简直就是渣男贱女,告诉你们一个绝密的消息,我听郭容涛和姜氏那两个丧尽天良的人亲口承认郭容涛的前夫人成家小姐的死和他们两人脱不了干系。”
“成家小姐?是成清沅的姑姑吧,不过我听长辈说起过那位早逝的才女,说是难产血崩而亡,怎么又和天牢里那两个郭家人有关系了?”说话的是娃娃脸的童林,他平日里最是八卦,听到乔欲提起的隐秘,他内心的八卦之心就蠢蠢欲动。
娃娃脸是童家最小的孙子,虽然童家并非世袭的爵位,但是比起在座的侯爵府的公子们也丝毫没有劣势,童家的老太爷算得上是历经三朝的老臣,而童林的老爹是户部尚书,那可是朝廷的钱袋子,也是深受皇帝宠信的重臣。
童林是童家当家夫人的老来子,更是童家老夫人的眼珠子,童林和他兄长相差了近二十岁,童家的重任落在嫡长子身上,对于童林这个比自家儿子都小的弟弟,童家大公子是当成儿子一般的教养,养成了随心所欲的性子。
乔欲一脸嫌弃和鄙夷的说道:“你们听到的那一个版本不过是郭家的一块遮羞布,其实成家小姐当初是被一碗虎狼之药灌下去才血崩而亡的,这可是我在天牢里亲耳听郭容涛和姜氏两人互相指责的时候说漏嘴的,小林子,怎么样,绝对的隐秘吧。”
童林听后摇头晃脑的咋舌道:“果真是隐秘之事啊,对于成家小姐和郭家的那些事儿,也只有我们的长辈们清楚些了,不过现在看来,郭家人还真是无恶不作呢,连亲生骨肉和枕边人都毫不顾忌的下手,不行,这事儿我要给成清沅说说,说不定成家还被蒙在鼓里呢。”
听到童林的话,乔欲只是笑笑,他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一番话为的就是这个目的,童林和成清沅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这件事情听到了童林的耳朵里,肯定就会传到成清沅的耳朵里,他们两人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革命友谊,乔欲注意到听到他的话的时候,童林的手渐渐的握成拳头,连手指都有些发青。
“对了,过几日宫宴你们去不?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去了还不是跪来跪去的无聊的很,不过今儿萧阳说她还没去过我们靳国的宫宴,你们也知道皇宫里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我准备和萧阳一起入宫呢,你们若是不去宫宴,就不必给我递帖子了。”乔欲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宫宴上,剩下的事情,一个童林就足矣。
说起宫宴,沉默凝固着空气的雅阁里又活跃起来,这一次的宫宴又被称之为春宴,虽然他们从来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但是家中的长辈却是对这一次的宫宴乐此不疲,众所周知,每一次的春宴基本都成了大型的贵族相亲现场。
“你竟然要去春宴?你都几年没去过了,不过我是不会去的,我娘昨儿还拿了一堆画像让我看呢,每次一看到我娘喜笑颜开的看着我,我心里就发怵。”虞萧身边身着青色锦衣的男子闷闷不乐的说道。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儿激起了千层浪,一提起家中长辈催婚的事情,各个的脸上都是苦不堪言,一时雅阁里只剩下唉声叹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