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蔺月年纪小,元青开门时她已经趴在元白背上睡着了,即使身上有伤但倦意终究压过了痛感。
“大哥,事情之后我再同你说。”猎手顾不上他家兄长的惊诧,“她身上有伤。”
将少女安置榻上后,元白才和兄长讲起了这事儿。
元青这才晓得,原来这姑娘是弟弟在山里发现的,还是因为掉进了元白布下的陷阱里所以才受伤的。
问这姑娘是哪家的,有什么亲人没有,少女皆说不晓得,只记得自己名字叫“蔺月”。
“一个失了忆的姑娘吗?”元青又向榻上的少女细瞧了几眼。
“我看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虽然她穿着布衣但——
你兄长我看人可一向颇准。”元青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要真是哪个府上金尊玉贵的小姐,我们给人家还回去,说不定能得一大笔钱财,够一辈子用了。”
元白没答他兄长的话。
“怎么?”元清调笑他,“你沉默不语,莫非是看上这姑娘了想要讨做媳妇儿?”
元白没直接回答他这喜欢打趣的兄长的话,只说:“她必不是逐源县人,若是县城里大户家女儿,想必失踪之事早该张扬出来。”
元青听了弟弟的回答,摆摆手,“这可不一定,深宅里头腌臜多,谁知道这姑娘是不是因为得罪人了而被扔出来的呢?”
元白听闻皱眉,“最好不是这样。”
“嘶,”元青惊讶地瞟了一眼他弟弟,“我看你怎么倒真像对这姑娘有点上了心的意思。”
长兄如父,他可是担心过这冷脾气的弟弟一辈子不娶的。
“大哥你也尚未娶妻,轮不到我。”元白一句话撂下,让他兄长不得不感慨,自己兄弟永远是那个最能一句话堵住他让他不能再口若悬河的人。
元白解释这少女既是因自己的陷阱受伤他理性照顾这姑娘到伤好。
“话这么说没错,可你把她带回来,她和我们非亲又非故,你不想娶她又这样养着她,若是被村里人知道又要背后闲言,这也不是个事儿。
阿白,你现在说等她伤好,她伤好之后,你莫非要让这个无依无靠的姑娘自己一人去哪儿?”
元青言下之意,这姑娘还不是得继续和他们待一起,总不能就扔了这姑娘吧?
“那就等到她伤好再说。”元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