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䧇墨看着他的背影,似笑非笑:“有趣。”
阅筱被那女子推了进来,一转眼竟又不见了。
阅筱很是不高兴:“你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没有礼貌,力气大了不起?会武功了不起?把人当作货物一样拎来拎去。”
百䧇墨哈哈一笑:“等你能打得过她就亲自把这话说与她听。这案子可有发现?”
“他杀无疑。只是还有一些疑点我有些解不开,明明知道会是线索却又联系不上。”
“比如?”
“比如可心腿侧的青紫还有窗台上的棕色线丝。”
“她会是杀死高大人的凶手吗?”
“不是,首先她身高不对,凶手身材偏矮,她很高挑,其次她并不是左撇子。”阅筱肯定的说。
“就凭你这两点,在沁音阁的那一些乐女中找到凶手并不是难事。”
“找可疑人员是不难,难在有证据指明她就是凶手。”
“这有何难,抓过来一审便知。”
“法者,天下之公器也。你这般暴虐残酷怎么可能以法服众,我会去查,不然在你手下屈打成招的冤魂又会多几个。”阅筱很是看不上百䧇墨。
“残酷暴虐?”百䧇墨仰头大笑,是真的很开心,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也罢,交给你去查。那你今日有何发现?”
“其他不知,但有一点肯定,杀高大人的与杀可心的是同一个人。”
“此话刚刚也有人说过。”
“谁啊?”阅筱很好奇。
百䧇墨嘴角上扬并不回答。
“你还能从尸体上看到什么?都说与本王听听。”百䧇墨掀开锦袍外的紫纱坐在了椅子上。
阅筱的目光停留在可心手背上的伤痕上,那伤痕很浅很细,和高大人脖子上的伤口一样。
“如何?”百䧇墨见她沉思着,开口问。
“我一直很在意可心手上的这个伤口,我今日去沁音阁打听,可心是弹古筝的,古筝的弦比琵琶的要粗一点,这个伤口明显就是被琵琶的琴弦所伤,可是为什么她手上会有琵琶弦的伤痕呢?我现在能肯定的便是,这个女子会弹琵琶,惯用左手且身量不高。你说她为什么一定要对可心痛下杀手呢?”
“为钱为情为命。”百䧇墨摇着扇子道。
“为钱?并没有,为情?不确定,为命……”阅筱脑袋转得飞快,其他事她脑子并不见得太清醒,但说到案子,那活络得很。
她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次,忽然停了下来:“为命?你之前说巷子里出来几个女子?”
“三个。”
“如果三个人里面既有凶手又有可心呢?如果可心正巧看到凶手杀人呢?”阅筱看着百䧇墨。
百䧇墨眼里如一潭深水,看不出波动:“你且回去,本王还有些事。”
阅筱一把扯住百䧇墨的袖子:“你去沁音阁?带我去带我去!”
“放肆!”岿巍喝到。
百䧇墨看了一眼袖子:“你后日就要大婚,这几日都不要出来了免得节外生枝。岿巍送沉小姐回家。”
迟未寒带人直接封住了沁音阁,乐女自杀并不在大理寺管的范畴,因此迟未寒派的是衙门的人,坐镇的是知府,他不过旁听。
沁音阁的证词几乎一样。
大致便是:可心几日前得了失心疯开始胡言乱语,管事便不让可心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