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夫摆摆手坐下来给阅筱把脉:“这可不敢当,可要按医嘱按时服药?”
“这两日都是三次。”
舒大夫点点头:“可有清淡饮食?夫人高烧刚过,气血也刚刚平复切不可吃油腻的食物,喝粥是最好的。”
阅筱一听惊异的看了迟未寒一眼。
“粥也不能多食。三日未进食脾胃虚寒,吃多容易积食腹痛,得少食多餐才能调理得更快。”舒大夫摸摸胡须:“从脉象上看夫人已经全好,脉象正常,多休息几天便可恢复如初。”
阅筱听过舒大夫的话不好意思的又偷偷瞄了一眼迟未寒,他也正看着她,阅筱有些脸发烫,忙站起来谢过大夫。
大夫与青墨走后又只剩了他们两人,阅筱想着刚刚口不择言有些难为情便道:“既然大夫说我好了,我便出门逛逛。”
迟未寒伸出手拦住她:“坐下,有话问你。”
阅筱眨巴着眼睛老老实实的坐下,这口气没有办法商量。
“那日在路边有人杀你是为何?何人所为。”迟未寒缓缓开口,目光直视着阅筱。
阅筱摸着手指,心里盘算该如何说,怎么说既不会露出破绽又会然他相信。
“是我后母……”阅筱低着头:“我死了便是沉如夏嫁给你。”
迟未寒心头一怔,他有过很多猜测,可往往没有想到杀她的人是她身边的亲人。
“你是如何知道的?”迟未寒不动声色的问。
“这又不是第一次,在那之前别院失过一次火我便有了防备。”阅筱试探道。
“失火?”迟未寒确实并不知情,所以面上也无心虚表情。
“反正我嫁不了你,又是御赐的婚,沉家姑娘肯定要嫁一个给你,下一个便是沉如夏。”阅筱托着腮看着迟未寒,他穿着石青色哆罗呢长袍,腰间系着玉带,别着宫牌和明黄色的穗子,他似乎不喜欢繁杂的打扮,那些公子哥喜欢的佩环香包一概没有,倒显得他干净精神昂藏七尺。
“你昨日为何发病是何病?”迟未寒也坐了下来。
“我怎么知道?以前从未如此。”阅筱一惊忙道。
迟未寒看着阅筱,目光如炬,看得阅筱心里发麻,心里打鼓:“他该不会想到什么吧,我是不是应该撒个谎?可是撒谎又得圆谎,是不是什么也不说最好?”
她很是紧张,揉搓着手里的帕子。
迟未寒看了她片刻忽然站了起来:“若好些了,明日随我进宫谢恩。”
“啊?”阅筱糊里糊涂的站了起来:“谢什么恩?”
迟未寒转过身,在她额头上弹了一把:“御赐的婚自然要谢恩。”
“进宫可以见到皇后娘娘和皇上?”阅筱想到了那日大火。
“自然。”迟未寒见她面上有些高兴,心里也舒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