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席玉权和刘翰远去的脚步,宗榕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
孙不思看着浑身哆嗦走进来的宗榕,眉头皱了皱。
宗榕此刻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她只觉得一阵眩晕,两眼一黑,便软软地向地上滑去。
孙不思急忙接住了她,只见眼前这个女人呼吸急促,巴掌大的小脸红得异常。
“这么烫!”孙不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低头看着她身上湿冷的衣服,眉头皱得更紧。
这些日子,宗榕虽然和孙不思共处一室,但孙不思都是自觉地在外间打地铺,从未逾矩。
但此刻他顾不得那许多,若是不除去她身上湿冷的衣物,她的风寒只会越来越严重。
孙不思将宗榕抱到了床上,脱去了她身上的棉袄。
“这女人是落水了吗?”
孙不思看着宗榕身上湿透的中衣,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他暗暗咬了咬牙,快速地脱去了中衣,不敢去看她粉色的肚兜,慌慌张张地给她穿上了干净的衣服。
“呼!”
孙不思擦了擦额头,往门外走去。
不过一会,一个医官跟着孙不思走了进来。
“咳…你给这个把把脉。”
孙不思清了清嗓子。
“是。”医官并未发现他耳朵上的一抹红…
“将军,她是受了风寒。”
医官把了脉,又开了药,细细地祝福孙不思如何将三碗水煮成一碗。
孙不思一一记下,又掏了银子递给了医官。
“还劳烦大夫不要说出去。”
“是。”
军营里出现了一个女人,还出现在孙先生的房间里,医官当然知道这事不简单,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决定守口如瓶。
“女人真是麻烦!”
红泥火炉烧得正旺,炉子上的药罐正咕咚作响。
床上的女人呼吸逐渐平稳,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眉头紧皱,像是有解不开的难题。
孙不思不知怎的竟然伸出了手,轻轻地抚平了她的眉心。
“唔…”女人一翻身,顺势将他的手抱在了怀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低吟。
“喂!”孙不思推了推女人,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女人却抱得更紧。
手背突然触及到了某种柔软,他脸颊微红,心跳如雷。
他将女人的双手掰开,右手得到了自由,女人却似乎心有不满,嘟了嘟嘴,“孙不思…解药…”
孙不思扯了扯嘴角,这个女人竟然在梦里梦见了自己,还追着自己要解药。
恐怕要让她失望了,他也没有解药。
第二天宗榕醒一睁眼,发现孙不思竟然趴在床边,一夜未眠的样子。
“你醒了?”
孙不思听见了响动,迅速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