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七点,柴家别墅。
柴华灿有些疲惫的走了进来,他本想回自己的房子里好好休息一下,但还没等进到柴家的范围就接到了自己大哥的电话,让他先回主屋。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下午的事情不传回来那才叫奇了怪,而他也早就做好了打算面对这一切,尽量不去麻烦林夕。
对于龙神殿圣主的情分,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消耗的,否则关键时刻自己就无人来救了。
而且关于柴家,他自己更清楚,最多骂自己一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他有些排斥,没有谁会想要主动找骂。
再加上,对于这个家,他从来就没有归属感,甚至还有恨意。
毕竟,当年自己母亲的死,就是因为柴家所谓,确切的说是自己那个继母所为。
要不是他要寻找机会,为母复仇,柴华灿怕是早就离开了这里,哪还用等到现在。
“这不是柴家的大少爷吗?”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个极为高傲的声音,带着讥讽与嘲弄,“怎么形单影孤的回来了?
你新收的那几条狗呢?”
抬头看去,柴华灿眉头皱起,眼前这个家伙正是他的大哥:柴高义。
这人长相倒是不错,只不过眉宇只见流露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煞气,如果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印堂发黑’。
这不是潜在的,而是真实,柴高义的肤色较深,这病不是错,但问题他的印堂颜色尤黑。
所以在平时柴高义都是用头发遮住那里,可依旧掩盖不住蔓延到他脸上的黑气。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柴华灿向旁边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父亲乃至爷爷都不在,可是继母却在客厅坐着。
“什么意思?
难道还需要我跟你说吗?”
柴高义冷笑,“你现在好大的能耐啊,都敢插手我的事了,再过几天给不是都得插手爷爷的权力了啊?”
无论哪个家主,虽然每个人都想染指家主的位置,甚至互相争抢,但一定都再暗中较劲,没人会真的摆在明面上,毕竟家主还没死。
可现在,柴高义却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摆明就是想给柴华灿戴帽子压他。
“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柴华灿哼道,“爷爷身体康健,我望他老人家长命万岁,而且对这家主的位置我从来就未曾去想,你要再这么血口喷人,那就不是兄弟之间的事了!”
一边说着,柴华灿一边双手抱起向左上方拜了拜,表现出他尊重的姿态。
“你这个小杂种,给你脸了是不是!”
这时,柴高义的母亲突然站了起来,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今天颁奖典礼的事,敢说不是你参与了吗!”
“你说那个!”
柴华灿皱皱眉,但还是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来,“是我,只不过帮了朋友一个忙,没来得及跟大哥秉明,确是我的不是。”
下午的事,放在任何一个家族里都不算大事,内部解决一下道个歉也就完了。
但,如果想拿来做文章,这件事就可大可小,而且可以添加无数莫须有的罪名。
“承认就好!”
柴高义狞笑,“擅杀柴家弟子,侮辱长辈,密谋联合外人夺取家主之位,柴华灿你可知罪?”
听到这里,柴华灿顿时一怔,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胆子大到敢这么诬陷自己。
先不说前两条,便是最后一个联合外人夺取家主之位,就足够让他死上好几次了。
而且,家里的人,包括他们的父亲柴泰莫,都对这个私生子很不看在眼里。
“柴高义,你胡说什么!”
柴华灿当然不会承认,“我何时做过这事!”
“做没做过,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
柴高义冷笑,“你又能如何?”
怪不得只有他母子俩在场,柴华灿明白了其中缘由,根本就是想借机来铲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