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是觉得漂亮,就买了两套,可平时不舍得用,总觉得自己用太奢侈了,您来了才拿出来。送您一套可好?”申小菱微微笑着。
喝了一口燕儿窝,甜丝丝凉沁沁,夏芸直喊“舒服”。
听说要送自己一套这餐具,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又吃又带的。便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
申小菱知她客气,也不多说,想着她走时再带上便是了。
“对了,勋公子可好些了?”
“这事就是要谢谢你!真如你所说,第二天就退烧出红斑了。那个胡大夫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服气的。”夏芸捂着嘴笑着。
“胡大夫是谨慎,我是半罐水。正好我见过。”
“对了,等你完全康复了,可否找个日子,过我府里一趟。”
“是小将军有什么重要事吗?”
“非也,我有个表妹来了,嫁了三年也没有消息。”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肚皮。“都听说你算这个厉害,想请你给算算。她又不好意思上门。你这一受伤,她就在我那儿住下了。”
“我并不会看病。”申小菱想推脱一番。
“她看了多少大夫了,都说她没问题,可就是怀不上,公公又是三代单传。在怀不上,只怕就要纳妾了。”
申小菱一听,拿了一张纸来,一边写一边说:“这事,不用我去,您让她只照着我写的方法,找一下正日子,试试。”
说着又附在夏芸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有几句不便写下来的要点。
“总之,既然大夫说她身体无碍,就要放宽心,越想着它越怀不上,平日里多走走路,多活动,再照着我写的方法找到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
夏芸指指申小菱的脚道:“还说呢,她和你一样,裹了脚,走不了几步就得坐着休息。我看啊,这小脚裹着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她自己是一双大脚,四平八稳。
申小菱饱受这金莲之苦,苦笑着说道:“您有所不知,我做梦都想着自己没有裹脚。平素下雨变天时它就酸痛不已,这次要不是受这脚的拖累,只怕我也不会受伤。”
夏芸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哪里不懂问哪里:“那你别裹,不就行了吗?”
申小菱叹了一口气:“骨头都已经定了型了。唉……倘若能恢复,我愿意拿我所有身家换一双和您一模一样的脚。”
夏芸拍了拍她手:“你别多想了。我回头让赵丏去问问军医。正骨治骨挺在行的,看他有没有法子。”
申小菱虽心知不可能,但不能拂了夏芸的好意,再说,万一能治呢。
夏芸看看天,起身告辞。申小菱赶紧让常清拿出那套琉璃盏来。夏芸推脱了一番,可心里着实喜爱,便收下了。
送走了夏芸,申小菱先打发罗曼罗兰去几个铺子里清点存货,又让常清叫来古三打听丁墨的青梅竹马之事。
古三应承了此事,拿着银子喜滋滋地走了。
郭大夫又来复诊,申小菱由他把了脉,正要下方子,她开了口:“郭大夫,且慢开方。我虽不懂医术,却有自己不用的药,还请您避之不用。”
“申夫人这是何意?莫非是不信任老朽的医术?”郭大夫马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