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一凡早早的来到练习室。开始假装创作他的歌曲。跟进来的摄影师是陈敏昊的半个熟人,就是上次在阳台上被他冻得半死的那个中年摄影老师傅。
林一凡点头打了个招呼后,就开始自己的创作。歌曲的创作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选定了创作的主题和方向后,一次次的弹唱,一次次的修改。
歌曲创作的过程,如同将一块顽石,雕刻成栩栩如生的石雕。
在矿山选好石料,对石料进行剥荒,加工出石雕的轮廓,慢慢开始雕刻岀整体形状与风格,最后需要手工打磨,精雕细琢才能把石雕的造型和特点呈现岀来。
虽然林一凡心中已经有了乐谱和歌词,但是为了体现自己创作的过程,他不得不用吉他乱弹一通,仅仅保留歌曲的一点点影子。
看到摄影大哥错愕的表情,林一凡心中偷偷一笑。心想幸亏这是在练习室,如果是在自己家里这样弹奏的话,应该会被邻居告扰民吧。
林一凡苦恼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在白纸上随手写了一些东西后,就进行了新的一次尝试。就这样翻来覆去几个来回,林一凡的头发都被自己抓成了鸡窝。
林一凡依旧在不断的尝试,时不时在乱弹的曲子中加上自己的心中的乐谱,而且时不时还要哼唱几句。就像用往水里兑酒精一样,在外人看来依旧是无色液体,但本质上在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曲子听起来依旧是杂乱无章,但是林一凡清楚自己在步步靠近正确答案。
摄影师老师傅一开始是兴致波波地端着摄像机,对准林一凡拍摄。没过一会儿,他把摄像机用三脚架立好,自己地靠坐在墙角。
拍摄过程不能玩手机,不能抽烟,他就看了林一凡整整一天:看他抱着吉他弹奏,看他抓头发,看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或者看他在地上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