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官差貌似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喝酒吃饭时大吵大嚷,也不顾是否会影响到别桌的客人。
郑蝶儿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当她听到那些官差称呼她与白骏飞为狗男女的时候,脸羞愧得都要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小丁连忙拍了拍她的胳膊,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乎那些人说些什么。
可是郑蝶儿却依然是又羞又气,要不是顾忌对方是要捉拿自己的人,她真恨不得站起身来,走过去大骂那些人一通,以解心头之气。
小丁见郑蝶儿情绪不对,生怕他一冲动惹出什么祸端来,见大家吃的也都差不多了,便起身招呼大家一起回房间。
他们一共要了三间房。郑蝶儿因为还尚未与白骏飞成亲,所以晚上与江氏母子睡一个房间,白骏飞则与刘三睡一个房间,小丁自己单独一个房间。
小丁见几人各自回了房,心里还在想着,等回到雍州后,一定要先把他们的婚事都给操办了。
白骏飞和郑蝶儿自是不必说,那刘三与江氏肯定也都是郎有情妾有意,这一路上,小丁没少看见刘三在向江氏献殷勤。只是江氏刚刚死了丈夫不久,还在守孝期间,不便与刘三过于接近而已。
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大家就都又精神饱满了。
早上去大厅吃早餐的时候,小丁几人再次遇到那五六名官差。
他们依然没有认出郑蝶儿。
吃完早饭,退房结账,再次一样一样将房间里的东西搬运到三辆车上。当那几名官差看到小丁提着狼牙棒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不由都缩了缩脖子。低声议论道:
“不愧是平西将军啊,你看他拿着的那个兵器,就不是普通人能抡得动的。”
“是啊,这么大的一个铁榔头,我滴个娘咧,这得多大的力气啊,难怪能够把胡人给赶回大夏国呢!”
“幸亏,昨天咱们没有冒犯这位将军,要是得罪了他,我估计他铁榔头一抡,咱哥几个都的没命!”
“所以说啊,咱们此次去往晋州,主要目的是为了送信和捉拿那对狗男女,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啊!”
几名官差虽然是低声议论,但是小丁耳朵灵敏,也全都听在了耳中。他心中暗笑,心说,你们最好别来惹我,否则还真说不定会抡狼牙棒揍你们一顿。
离开客栈后继续前行,因为路上积雪不好走,依然是行驶缓慢。刚离开那个镇子二十多里的路程,几人就见客栈那几名官差再次骑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这次,他们没有停留,而是策马从小丁几人的车旁驶过。
擦身而过的片刻,还有两名官差朝着刘三只点头。
刘三见官差都主动朝自己点头,立即把腰板挺得笔直,昂首挺胸,好像自己有多威风似的。
由于行驶缓慢,路上很容易错过村镇。中午几人依然如昨日一样,在路边打尖休息。下午还没到傍晚的时候,几人路过一个村镇,小丁担心再向前走今晚可能会露宿荒野,所以即使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山,小丁便吩咐刘三在镇上找客栈提前休息。
因为来的早,客栈的空房间很多,几人依然是要了三间房。
当小丁向客栈伙计问路的时候,客栈伙计忽然说,去往晋州的官路现在走不了了。因为前两天的大雪,镇子西侧的官路上,有一处山口处,出现了雪崩,大雪封路,已经将路给彻底堵死了。若是想要过去,只能等到春暖花开,雪融之后了。
小丁一听,暗叹倒霉,心说,这下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