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来这荒石地,只是因为她对这土质最熟悉而已。曾经她就是这样逃过一劫,若是贸然换成泥土地,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垮掉,没有那个经验。
付虞脑回路实在不一样,这个时候想的竟然是千昼锦那锄头。
几人挤在洞壁上,付虞大喘口气:“昼锦!没想到你这锄头是这样用的啊,比之神器也不遑多让!这一锄头就能搞个这么规整的洞口出来,真行!”
歇了口气继续说:“你刚扛着锄头那一个起跳,真是飒极了!”
第一次见夸人能将人夸得嘴角直抽抽得,千昼锦脑海已经有画面了,确定不是……表情包吗?
早知道还不如拿剑了。
希望她们能够将那个沙雕瞬间统统忘掉。
“往外边上靠一点点,压着我的腿了,嘶——”
被众人挤在最里面的宋清昶在逼仄角落被挤的龇牙咧嘴,连着胸腔都被这空气压得喘不过气,呼吸之间除了汗味儿就是泥味儿。
“你说那鬼东西什么时候能走,咱不会被憋死在这儿吧?”
本来在最外边没事儿的薛槐突然觉得呼吸一滞,感觉整颗头都开始缺氧发胀了。
千昼锦抵着土墙洞口,说道:“薛槐你自己是不是偷偷给自己开过光,好的不灵坏的灵。”
“本来我们离着蜂群挺远的,压根儿没有听见一丝动静,全靠薛槐这敏锐的‘洞察力’和无懈可击的‘方向感’,竟然生生带着我们往老巢跑来了。要不说你现在被闷死,我都想一鞭子将你勒死!”
付虞最喜欢做这种马后炮的事情,接过话茬毫不留情。
薛槐有些羞愧地将头偏向洞壁,却蓦然感觉鼻尖嗅到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扬着头一路往付虞身上嗅去,惊得付虞直往后缩。
“薛槐,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薛槐却一把将她刨开,伸手摸了摸壁面道:“这个后面好像是通的,你们看这里比前面要光滑。而且,我好像闻到了一丝说不明的味道。”
闻言,千昼锦也挤开付虞和宋清昶趴在地上摸了一下,往前推了推,碎石簌簌往下掉,满头都是灰。
铺天盖地的灰尘直往肺里钻,泪腺被呛得分泌出了些液体,混着灰尘黏在睫毛上叫人睁不开眼睛。
“咳咳——”
“你们往后挤挤,我要把这里弄开,你们注意保护一下自己。”
千昼锦开始就觉得奇怪,这次这个洞规整得不像话。
运转灵力,往壁面狠狠一推,顿时尘土飞扬,几人瞬间就被掩埋在了这狭窄的空间下。
“咳咳——”
付虞第一个从土堆里爬出来,还没有从尘土中缓过起来,又一股刺激呛人的霉味扑面而来,几欲窒息。
“咳,这什么味儿,我的天……”
对于新晋“人形哮天犬”薛槐来说,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的鼻子有些受不了。洞壁垮塌那瞬间的轰鸣声也还在她耳边不断重复,薛槐斜脑袋用力拍了拍耳朵。
千昼锦因为是在前面破开洞壁的那一个,被山石压倒又被几人死死压在下面,所以是最后一个爬出来的。
差一点就要窒息而亡了。
唯独这宋清昶不染一丝尘埃,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在她们面前走来晃去。
付虞气急败坏道:“你有好东西怎么不给我们也用一下!就自己偷摸着用,我们要是被这山石压死了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抱歉啊,我这一时没有想起,垮塌的一瞬间心中害怕才想起来也只来得及自己用。下次一定先给你们用!”
宋清昶不轻不痒抱歉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还有下次?!你自个儿留着用吧你!”付虞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