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大炮终归还是的落入王虎的麾下,让其它人扼腕不已。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虎是正儿八经在上党没有寒暑假地学了七年的毕业生,说知识还是真比不过。
他们这些人……嗯,还是等下一代出生长大后去督促他们吧。
没办法,他们理解不了那些鸡兔同笼,同时开水放水的古怪题目,更不想看那些与汉字完全不同的字母——毕竟在读字率不足千分之一的年代,他们已经是精英了。
再说了,没肉也有汤啊,那些弩机如此漂亮,岂能让一人独享。
于是晚上便成了一个分赃大会,将领们为了军械几乎打出狗脑子,看程小星的目光里更是充满了仰慕,没事就去敬酒,希望能从这位大佬手中再捞一些好东西出来。
苍秀儿还趁机在聚会上教训了其它人知识的重要性,年轻人们听得频频点头,至于听进去多少,怕是只有天知道了。
吃饱喝足后,同时提起的,还有如何拿下徐州这个主题。
如今已经快八月,北方的冬麦已收,夏梁已种,最忙的农时已经过去,能够抽出手来,拿下的徐州了。
守江必守淮,而守淮的关键点便在徐州,这里有着开凿于战国时代的邘沟运河,将淮河与长江连接起来,谁占据了这里,都可从淮河直接达广陵,而广陵是建邺防线的重城,一但失陷,金陵城便门户大开,几乎便是予取予求了。
所以,女神这次的要求便是徐州,一但拿下此地,南方将再无还手之力,只能被死死挤压在江南一带,而南北的交通也自此打通,商船不必再冒险走海岸线,而是可以顺水道而下,南方的大量的粮草、茶叶等物也可以补给北方,让北方对付冰期时,更加从容。
一番讨论后,大家的都建议直攻,不用犹豫。
王虎更是的提议先不攻打有疫的下邳,而是攻打下邳南方的盱眙县城。
“盱眙乃是泗水、淮水、邘沟三水交汇之地,所有的粮草补给,都是自广陵沿邘沟入淮,再从淮河入泗水,至下邳,只要占据此地,立刻便能困住徐州军卒,到时,南方必救此地,”王虎看着地图,信心爆棚道,“盱眙虽是重镇,然如今我等有利器在手,必能飞速攻下,出奇不易。”
“但是下邳、淮阴、盱眙三处距离不远,都都为重镇,必会出兵相助,”邵君也看出其中问题,这三个镇在地图上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被南方称为三台,是守淮最重要的防线。
苍秀儿也点头认可了他的计策:“不错,据我所知,但疫已传入徐州南面,盱眙亦在其中,记得全军之中,种了痘的才能去。”
“这是自然。”得到上锋认可,年轻人们充满干劲。
他们很快划分好责任,王虎带重兵主攻盱眙,邵君则在沿途伏击下邳会来的援军,段文鸯阻截东边的淮阴的支援助,而其它人则会专门,同时,苍秀儿也会派人联络下邳城中愿意献城的有缘人,力图用最快的速度拿下此地。
没办法,如今上党的工业发展势头不低,但工业需要市场,市场就需要人,在经过三国战乱、八王之乱、永嘉弥丧之后,天下的人口锐减到让人心惊的地步,根本撑不住大的市场,虽然这几年恢复了一点元气,然而十年生育十年教训不是说说而已。
如今北方的市场就是幽冀两地,上党以东的关中、凉州之地只是购买一些奢侈品而已,消费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南方晋室看着地域广阔,但大部分城市都是沿江而立,真正的精华只是的三吴那一点,但也已经差不多饱和,兖豫二州新得,还需要时间恢复元气,荆州目前有平息之意,看着的有变成第三个基地的可能。
但这些都需要人,不可能在战争上消耗太多。
尤其是这次天花之疫,苍秀儿花了巨大的力气推行种痘,就是担心拿下徐州后没有人给她种田了。
虽然大家都看在眼里,觉得秀儿姑娘这次的第一肯定稳了——河南安徽江苏的田啊,这都不能赢,谁能赢呢?
程小星和游析瑜看着这些年轻人指点江山的模样,忍不住悄悄叹息:“这游戏真神奇,我们居然看着他们长大了。”
“是啊,这王虎当年还是我给分的饭呢。”游析瑜轻啧了一声,那时候,是个还没他腰高,抢起食物来简直命都不要的孩子呢,如今都已经长到一米九了,真是世事无常,“这些年,跟着女神白手起家,我们真是打下一个江山啊。”
工程小星低声道:“是啊,国家队等得花儿都谢了。”
游析瑜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留了手吧?”
就他所知,国家队有意克制着这边的火器发展,否则努力一把,换上17世纪的苏尔式火绳枪还是没问题的,这东西结构简单使用方便,哪怕不做把火绳变成燧发的改动,也基本可以吊打一切冷兵器部队,且价格要比弩更加便宜,成本只有弩的十分之一,加上个刺刀就当□□用,虽然对工艺的工求比较高,但真组织专家研究攻关,也就十天半月的事情。
程小星看他一眼,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游析瑜一愣,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不再提起这个问题。
如今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这是一个真实的平行世界,国家队怎么可能不对这个世界生出想法,只是游戏商有着GM的最高权限,这些年他们甚至让本地土著暗示试探,想找到女神的秘密,但都在单夫人手上折戟沉沙。
但略微克制一下女神麾下的实力,一是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需要,二也是未雨绸缪,一但真有可能无限制的进入这个世界,能迅速占据至高点,哪怕远去澳美,也不必和女神来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