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的，那昨天的呢？
沈筠只能对它们所受到的冷遇感到同情。
“但是今天，它们不能躺在地上。”
老人见她不听劝，身子转向虞成蹊：“你不打算管管？”
虞成蹊双手一摊，侧身从他身边走过。
老人的脸严肃起来，嘴角绷直，这臭小子是怎么骗到小姑娘的？
沈筠的视线在信封上匆匆略过，大多是申请书，也有小半是问候或者请教。
“让让。”
老人转过身来，见他搬着一张雕花木桌，一张脸铁青——那可是老禾千辛万苦找来讨杨女士欢心用的。
转念一想，这东西都砸在老禾手里好多年头了，放信就放吧，至于后续纠纷，那也是臭小子跟老禾之间的事情。
他扔出一个“便宜你小子”的眼神之后，拄着拐杖把让出路来。
沈筠捡完信，一抬头就看见虞成蹊搬着的那张木桌，一脸惊喜，连忙把位置让出来。
忙完这件小事，老人引着他们二人在院里的石桌上落座。
屋里传来老太太激动的声音——
“我在上古时代的残页中，发现了一种方法名叫辟谷，也叫闭关修炼。每每修炼必有顿悟，这法子我尝试过了，没什么效果。我就想它讲究个不食不思……”
“小杨，你是走投无路了吗？别整天捣鼓你那堆破书，干点正经事。”
“你个老顽固，我咱不正经了！老庄，你评评理。”老太太气急败坏的说。
沈筠凑近虞成蹊，声音低的不能再低：“这样偷听不太好吧。”
虞成蹊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你说话再小声，屋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虞成蹊看了一眼纸窗户上的人影，随后再转过头来看着沈筠：“火都烧起来了，离远一些，小心殃及到你这只咸鱼。”
老人听到这话，猛然点点头，手中的茶水受力様出杯，在石桌上留上圆圆的几个小点：“失礼失礼。”
沈筠：所以我们这是要“隔岸观火”吗？
他们说话期间，被叫做老庄的人，成功的平息了二人之间的硝烟。
屋里。
老太太瞪了老顽固一眼，继续她刚才的话：“我静不下心，脑子根本停不下来。于是我就反其道而行之，不停地想，天马行空的想。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我隐约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老太太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人，自己也不是卖关子，主要是心里或多或少也期待着从他们的反应中找到一丝认同。
可两只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岂能让她看出破绽。
她无奈，继续说道：“梦，它能折射出人的潜意识。我反复尝试，终于打造出了一款制造梦境的系统……”
“别扯那些虚的，说说你的成果。”
看着老顽固气急败坏的样子，老太太也不知道他是没有兴趣，还是其他什么……她心中隐隐期待。
“他们擅长织梦，这是他们的优点，也是他们致命的缺点。他们认可梦的力量，或许是因为深受其害……”
老庄将茶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眼睛看向窗户：“好了，别让客人等久了。”
两人心领神会，瞬间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