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值得他温柔以待,那种让人沉溺的温柔吸引着沈筠的心神。
让她情不自禁地走向男子,看着她一步一步款款而来,男人的眼中勾起一抹不明的意味。
“小东西,上钩啰。”他欢欣的情绪跃然上了眉眼,温柔的神情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沈筠停在他面前,伸手描摹他的轮廓,饱满的额头,坚挺的鼻子,奶油般润滑的肌肤,还有完美无瑕的下颌。
她的动作却没有带上一分轻浮的气息,就像是盲人摸相的感觉。
男人觉得自己在她手中与一块五花肉没有任何区别,悄无声息地把俊脸移开。
“你这是在调戏我吗?”他玩世不恭地倚靠在树干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沈筠睁大明亮的眸子,踮起脚尖凑近他,说:“你是冥天,对吧。”
距离靠得很近,男人感觉胸口有一团火气越少越旺,不由得退后一步,吐出狗尾巴草:“你怎么看出来的?”
“解开心结然后才能从画里出来,一旦解除某种禁制就能恢复生长吗?”沈筠围绕着男人转圈,好奇的眸子如同打量杰出艺术品一般。
见她连连点头,冥天生了逗弄的心思:“长得可否入眼?”
“不是入眼,而是甚得我心。”沈筠的目光始终没有挪开,“若是放下星际得请十几二十个S级保镖前拥后簇才可以出门那种。”
她的神情不是少女的花痴,而是老母亲般的操心,看得冥天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顶着浓浓的不适感,他问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送命题:“要不要抛弃虞成蹊那个大冰块,投入我的怀抱?”
“那家伙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好玩,我就不一样了,煮饭洗衣、浇花弄草、最关键的是……特别会暖床。”他自顾自的推销,结尾时着重强调“暖床”二字,挑着媚眼专注地看着沈筠。
在他神情款款地注视下,杏眼一时起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如狐狸般狡黠一弯。
女人抬起头,驼红色如晚霞一般美艳绝伦的色彩在她脸颊上铺开,未沾一滴酒液,却如醉汉一般痴狂。
在冥天紧张的目光中她说:“好呀!”
两字一出,冥天终于忍受不住,紧绷的身体一下子逃窜出十步之外。
双手抱紧胳膊,故意摆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我对有夫之妇可不感兴趣。”
“不娶何撩?”沈筠走向他,“不是说收留我一晚上吗?带路吧。”
见她恢复正常姿态,冥天怅然若失地拍了拍胸口跟上她的脚步:“你还没回答我,怎么看出是我的呢?”
“很多,比如你的气味;似有若无的熟悉感,当然骨相才是我下结论的依据。”她回答道。
“虞成蹊那个护妻狂魔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冥天拉着她的手腕,脚下的步子加快。
女人沉默片刻后,怅然若失:“分手了,我和他没在一起了。”
冥天偏头看着她的头顶,担忧中闪动着雀跃。
到了住处他仔细为她上药,沈筠推辞不掉也不扭捏作态,大大方方配合。
这是她这副坦然到无动于衷的正经让冥天内心升起挫败感。
“今后有什么打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