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如此狼狈,被捆绑,被人围观,这姓裴的竟然还有闲情来看戏?
她登时目眦欲裂,眼神里满是不好的念头,闪动着阴沉莫测。
因为是女人的事儿,所以得女人们自个儿处理,男人是无权处置女人的。
所以今日出面的这个人,乃是村长家的老妻主。
老太太年过半百,老态龙钟,拄着一根拐杖,很有几分威严的架势。
“阿兰你可知错!”
还没等吴洪兰开口,吴洪兰她男人便已慌慌张张道:“吴奶奶,不知我家妻主做错了什么?您为何……”
“住口!”
老太太重重敲了下拐杖:“我们女人的事儿,哪有你置喙的余地!”
老太太看吴洪兰她男人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忍不住便说了一句:“阿兰,你便是这般管教你男人的?不知分寸,以下犯上!”
吴洪兰她男人脸色丕变,咚地一声鬼在地上,诚惶诚恐。
吴洪兰深深吸了一口气。
“奶奶,不知我何错之有!您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又是要置我脸面于何地?”
老太太瞟了一眼裴韶音那边,脸上带几分不喜。
于是就阴阳怪气道:“你何错之有,你来问我?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
老太太对吴洪兰腻歪得紧。
人家苦主找上门来,裴家那个小五一状告到她男人那里,于情于理都必须得站出来表个态。
这世道便是如此。
女人若不为家中男人出头,男人就只能逆来顺受忍气吞声。
可一旦女人站出来,捍卫自家男人,这事儿就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再当没有发生过。
老太太心烦吴洪兰,而对韶音也谈不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