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兄弟之间越发生分。
大哥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动不动就消失好几个月,甚至最长一次,长达三年,杳无音讯!
每一次几个弟弟来朱翠阁打听,朱翠阁这边的人满口‘他很好,他就是太忙了,他被人请去外地雕刻一尊大佛,他……’
总之,总有借口,总有无数的理由,甚至从没重过样儿。
裴冬藏立定在朱翠阁外,他沉默了一瞬,才整理好自己凌乱的心绪。
旋即浅浅一笑,他冲着朱翠阁的护卫谦逊道:
“劳烦通报,在下裴冬藏,前来寻我兄长裴春耕。”
……
……
“主子,门外来人,是您家的四公子。”
朱翠阁后院,这是一间古朴典雅的书房,室内熏着艾草,一名成熟男子,身材高大,深沉冷峻。
裴春耕身上穿的,是一件打着土黄色补丁的粗布麻衣。他人在老家这边,从来都是一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模样,即便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从不镶金戴玉。
裴春耕合上手中账本,沉吟一瞬,问:“四冬可提起,他来此又是为何事?”
“并未。”管事一边摇头,一边心惊胆战地觑着裴春耕的脸色。
裴春耕心想,家中二弟心思敏感,易伤春悯秋;三弟则是粗鲁易怒,过刚易折。
至于四弟……
裴春耕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顺手拿上一袋银子,正好是十两。
等裴春耕来到朱翠阁外,长腿跨过朱红厚重的大门,他一眼就看见了温文尔雅的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