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洪兰为了裴冬藏,已经疯了!
为了一个外头的男人,已经魔怔了!
而吴家的男人,也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看似不计较,实则是不敢计较,所以只能纵着。
裴冬藏挑起薄唇,却笑得有些讽刺。
“若不是因为我?你这话便是说笑了。”
他神色淡淡地看向对方:“我近日听过最多的,便是一个错字。”
“世人皆说,我错了,我错在不该不识抬举,我错在不该害她,我错在不该拿腔作样的不接受她,我错在没躺平了,任她扒我衣裳。”
他神色宁静,语气平和,好似在论道,也不过就事论事。
“所有一切皆是我的错,无论是非,无论曲折。这世间黑白不分的,多如过江之鲫。我有时也困惑。”
“生为原罪,我并未做错任何事,只因我是一介男身,我便是错的。”
“我不喜她,就是不喜,不论她贫穷富有,不论她貌美丑陋,我都不喜。”
“而也是因为这份不喜,我不愿被她予取予求。可这怎么就错了?”
“不论道德上,世俗上,还是情理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谴责我。”
他从前是厌世的,或许如今也厌世,但心里有了追求,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这人生路还太长,他不愿再像从前那样悲观,可有时候想起这些问题,也依然难免地,升出几分阴暗负面的情绪。
他讨厌压迫。
吴家男人神色复杂,他说:“就如你所言,这是你不识抬举,如果你早点从了,又何至于此?不过到了现在,已经晚了。太晚太晚了。”
就算此刻裴冬藏脱光了躺在吴洪兰面前,吴洪兰也绝不会怜惜他分毫,只会变本加厉地对他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