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
“嗯?”
“娶我可好。”
他像开玩笑似的,但并不是玩笑。
韶音一怔。
韶音眨了眨眼。
韶音又是一呆呆。
然后才像是明白过来,纳闷地看向黑衣墨发的俊美妖孽,像是在奇怪他到底在抽什么疯?
迄今见过好几面,也打过些交道,可,这算求婚吗?
她困惑地看着他。
她觉得这人是满理性的,看似红尘风流,浪荡多情,可那颗心是冷的,没准比四哥那个白切黑还冷。
就算她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这张脸和她上辈子一模一样,但是像宴二爷,像沈宴之这种人,是绝不可能那么轻率的,绝不可能被美色冲昏头脑,绝不可能只因一张脸,就冒冒失失的爱上某个人……
而且这地方,十六七岁就已嫁人的男子比比皆是,像是宴二爷,像她那些哥哥们,都二十来岁了,还在单蹦着,可见他们心底里,其实并不怕信期。
要不然早就草草嫁人保命了。
“为什么?”
她问的认真,像纯粹的好奇。
他舒展着腰肢,却笑得有些奇怪,说出一句她不懂的话,“因为,我姓沈。”
“因为,我是沈宴之,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没有不散宴席的宴之……”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讥诮的冷色。
傍晚余晖下。
黑衣墨发的宴二爷背光而立。
她看不清他表情,却从声音里,听出愤世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