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二爷:“…………”
他一僵僵。
有点无奈地拉了她一把,使她避开一侧坍塌的土墙。
“真不可爱。”
他神色是无奈的,这如果是旁的女人,就算不泪眼莹莹,也要对他刮目相看。
英雄救美这种事,往往是追妻最迅速的捷径之一,能打动人心。
偏偏她,洞穿虚妄直达本质。
可能他们本就是同一路人,在做任何事情前,都有严谨的计划,因此在外人看来,他们今日的行为是以身涉嫌,可其实在他们自己心目中,也不过是随便玩一玩而已。
有火舌燎起她一片一角,她冷淡地看着,他弯下腰,想为她拍灭这些火,但她抬起手一挡。
“不必。”
他挑眉看她。
她置身于火海,身上已有些灼伤,脸色因此而惨白,甚至还咳出一口血。
但她神色淡淡的,像是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一如既往的从容,一如既往的荣辱不惊。
“这点牺牲还是必要的,总得受点伤才行。”
她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两位哥哥,不禁头痛。
真是两个小傻子!
这无雁国性别既原罪,身为男子,甭提他们只是受点伤,就算他们死在火海中,也不足以衙门重视今夜的纵火案,顶多是事后提起欷歔两句而已。
所以这事得她亲自来才行。
宴二爷以一副不赞同的表情看着她:“为了击垮她,音姐儿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分明有条更简单的路可走。”
韶音理直气壮:“我知道,只要偷摸下黑手,就算我宰了她,只要不留证据,就对我没什么影响。”
“可。”
她眉梢一挑,“我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