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的愤怒好像爆裂开来……
……
微暖的风,透过车窗吹进来。
宋年夕觉得自己总算是能呼吸了。
赫瑞文看着她,沉声道:“这才是这个阶层男人应该有的正常归宿。”
“赫瑞文,你是想来劝我吗?”
“你需要我劝吗?十多年了,我都没有治好你心里的病,劝有什么用。不过,可以陪你一醉。”
宋年夕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我没事,不需要喝酒。”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其实,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你哭多久都没事。”
“眼泪是没有用的东西,我不想哭。”
宋年夕收回视线,又侧首去看他,“成年人了,早就忘了流眼泪是什么滋味了。”
“有空,再找个时间来做一次催眠吧。”
宋年夕看着他,定定地说:“不要,我刚刚失恋,状态很差,做的效果一定不会好。不对,我还没开始恋呢!”
“这么惨?”
“就是这么惨。”
宋年夕拿出手机,默默的把所有陆续的联系方式一一删除。
赫瑞文眼角的余光扫见,“不用做得那么绝吧,就算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宋年夕摇头,“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我妈妈吗?”
赫瑞文点点头。
“所以,这辈子我告诉我自己,不要做小三,不要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她的爱情观,非黑即白,没有灰色的地带。
以前他们只是干兄妹关系,没有名份上的牵扯,所以,她纵容自己的感情像藤草一样蔓延。
但现在他们订婚了,她就绝对不容许自己再对他有一点点爱恋。
这是她对感情和自己的底线。
得之我幸,弃之我命,她愿赌服输。
赫瑞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宋年夕,你是好女孩,但好女孩往往活得很累。”
宋年夕的嘴角颤了颤,不动声色的挺了挺脊背,没有回答。
车厢里,沉寂下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个开车,一个看着窗外,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眼前只有不断往后倒退的路灯。
手机响,是宋年夕的,她从包里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一瞬间,脸色轰然倒塌。
她手忙脚乱的划开手机,颤着声喊了句:“喂,陈医生?”
“……”
“好,我马上来。”
赫瑞文见她脸色煞白,关切的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宋年夕抬头,一张小脸已经泪流满面。
“赫瑞文,我爸爸他……不行了!”
……
宴会厅里,此刻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阮奕清一脸欣慰的拍了拍陆续的肩,“小洁心直口快,以后你多担待。”
陆续淡淡看了他一眼,用力掐住掌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勾唇笑了笑。
“好了,我就不废话啰嗦了。小洁,你和阿续去跳第一支舞,我找陆老二喝酒去。”
“哥,你少喝点。”“什么少喝点,今天开心,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