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琪迷迷糊糊推开厕所门,陆绍吓得魂都没了,手忙脚乱的收起手机,往怀里一藏,“干什么?”
罗雪琪赶紧关门退出去,“麻烦你以后上厕所锁门行吗?”
“你在你房间上厕所,还要锁门的?”
“……这里是医院!”她嗓音跟泉水一样,清冽又软绵。
陆绍心跳一百八,幸好,打的是静音。
两人洗漱完,小屁孩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宋年夕穿着白大褂进来,身后跟着神清气爽的陆三少。
“怎么样,昨天晚上小宝有没有不舒服,大嫂?”
罗雪琪撂起耳边的碎发,“没有,睡得挺香的,不吵不闹,也没有喊疼。”
宋年夕:“发烧吗?”
“没有,体温正常。”
宋年夕笑道:“那就没有问题了,今天再挂一天的消炎水,连药都不需要用,孩子的康复能力是最快的。”
陆续走到床前,看着小宝那张欠揍的脸,笑道:“这小家伙,昨天差点没把我吓死,这会睡得跟猪似的,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往死里揍!”陆绍补了一句。
“不是舍不得吗!”
陆续扭头,冲自家大哥挤挤眼睛:昨天晚上发你的东西,看了没?
陆绍一本正经的扭过头,只当没看见。
宋年夕笑道:“大哥,你们都去上班吧,上午我在,他下午调休半天,让他陪着。”
陆续:“老婆,主要是陪你,其次才是陪这个小屁孩子。”
宋年夕瞪了他一眼,用嘴型说了三个字:“不要脸。”
陆续凑过脸“吧唧”在宋年夕唇上亲了一口,“你不是喜欢我不要脸吗?”
当着大哥大嫂的面……
宋年夕羞死了,捏着拳头就是一通锤。
“好好好,不说不说!”
砸在身上,跟猫挠痒痒似的,陆续又笑起来,“大嫂,你看她,现在越来越不得了了!”
“真羡慕你们!”罗雪琪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又补了一句:“这样挺好的。”
陆绍心里沉了沉,一晚上的欲火都被这一句“真羡慕你们”摧枯拉朽般的给说没了。
他看了眼宋年夕,女人眼波流转,眼角带着一抹斐然的春色,目光一斜,再看罗雪琪……
眼睛没有光彩,干涩,深沉,像一口枯井般,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死寂。
她和宋年夕不过相差五岁,为什么两人脸上的神态,竟是天差地别。
是生活压力吗?她的条件不知道比宋年夕好多少?
是孩子们吗?孩子们虽然调皮,却都还懂事,成绩更是不用操心。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婚姻,或者是--他!
这就是她非要离婚的真正原因吗?
就像汽水瓶盖,拧开了,里面的气浪汹涌澎湃地往外冒了,陆绍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把一个原本该笑、该哭,该活色生香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寡妇。
陆绍几乎是落荒而逃,车子驶进军区,年轻的士兵在篮球下挥汗如雨。
“停车!”
许管一脚油门踩下去,陆绍推开门,长腿走到篮球边,士兵们立刻停下来,立正,敬礼。
“首长好。”
“打球呢,算我一个,哪队比较弱啊!”
what?
这,这可是他们的大大大领导啊,要来和他们一起打球吗?没听错吧!
陆续脱掉军装,连衬衫一并脱去,露出很健壮的胸肌。
哇塞,首长练的不错噢,那胸肌,那腹肌,杠杠的!
陆绍沙场秋点兵,迅速组成了一只十人的篮球队,开打。
断球!
篮板!
打配合!
三分命中!
一场球酣畅淋漓的打下来,陆绍和所有队员一样,随和的往地上一坐,咕噜咕噜地猛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