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监控我的所有行踪,他把我的手机和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绑定在一起,我在哪里,他都能追踪到。”
“今天你怎么出来的?”
“我给你发消息后,把手机扔家里了。”安之得意的笑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
赫瑞文“嗯”了一声,“就这些?”
“还有很多的,我就不细说了,再说个有代表性的,那天我们逛街,我去厕所,正好遇到有个姑娘纹胸带子断了,我就帮她缝一下,结果,他闯进来不说,还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通,说我多管闲事。”
赫瑞文浅红的唇角弯起了一道弧度:“那你觉得他心理有病在什么地方?”
“把我当私有财产,把我当成他裤腰带上东西,剥夺我的人权和自由,我都快窒息了!”安之夸张的捂着自己喉咙。
一天两天她还觉得幸福,几个月下来,这已经不是幸福,是负担。就算再相爱的两人,也该保留一点自己私人空间吧。
赫瑞文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痛苦,也知道她不是说着玩。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当一件东西失而复得后,你是把它扔一边,还是对它格外宝贝。”
安之:“……”
“厉宁现在就是这个心态。”赫瑞文的笑意明显加深了,“他这不是什么心理疾病,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站在他的角度想想。”
“我想过啊,我不会有他这么大的反应。”
“那是因为,你和他之间,他先动了心,动了情。”
“有区别吗?”
“有!”
“区别是什么?”
“区别在于,在你还觉得云淡风清的时候,他已经把你融到骨血里。”
赫瑞文身子往前探,目光直视安之的目光:“而且,你只是想想,而他,是真正经历过,想象和经历是两码事,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你经历过吗?”
“我……”安之趴在桌上,认真的想了好几分钟,“你说得对,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出发点是好的,方法不认同是吗?”
“嗯!”
“那就需要你的调教了。”赫瑞文笑道:“男人是需要调教的,这一点加乐比你厉害。行了,早点回去吧,否则某人要追杀过来了。”
“已经来了!”
一个声音从背后横出来,赫瑞文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看到厉宁化作一阵风冲过来,先是像拎小鸡一样把安之拎起来,然后,直接横抱。
“长本事了?”
安之:“……”
“想上天了?”
安之:“……”
“你再上一个我试试?”
安之:“……”
厉宁嘴里发出一记冷哼,抱着安之就往外走,全程连个眼风都没有向赫瑞文扫去。
可怜的安之扭过头,冲赫瑞文用唇语喊了一声:瞧瞧,他真的有病啊!
赫瑞文这时,反倒没了笑。
安之说得没有错,厉宁确实有病,这病也叫做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之一,临床的表现是患得患失以及过度的在意,也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
这病自己没法治,能治他的,只有安之!
手机响。
赫瑞文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心想,自己似乎也是这个障碍症的病人之一,能治他的人,就是这个小王八蛋。
“喂?”
沈鑫:“赫瑞文,我请教你一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