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手的尊重,对当事人的尊重,对法官的尊重。”
陆绎挑眉:“你穿双雪地靴,就是对人不尊重了?”
“对!”
赫瑞言不软不硬的傲慢态度,让陆绎脸色微沉,心想:我有病吧,又犯贱了不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后,罗雪琪终于发出了凝重的疑问:“我能问一下,瑞言你脚怎么了?”
“没事!”
“伤了!”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罗雪琪脸上完美的保持了风度,脚下却有了动作,她暗戳戳的踢了老二一脚。
踢完,自己纳闷了。
她们今天一早才见到老二,这老二是怎么知道人家赫瑞言脚上有伤的?
难道昨天晚上他们……“大嫂,她脚上的确有伤,很大的一个口子!”
说完,陆绎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没脸再坐着,“我今天不太有胃口,失陪。”
赫瑞言没有给罗雪琪好奇的机会,“回帝都那天伤的,二少就在边上,不过坚持下应该没事,别担心。”
“真没事?”
“真没事!”
罗雪琪暗松口气的同时,又一个狐疑浮上来。
不对啊!老二什么时候关心过一个女人的脚,他这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是天大的事情,他连口都懒得开一句。
赫瑞言看着面前几乎没动的食物,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浅笑,这男人……还真是妇女之友!……与美国佬交锋,要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尤其是这种牵扯到两国贸易的case。
一天下来,赫瑞言和罗雪琪都累到不想说话。
回到酒店,两人说好先回房休息一个小时,再吃晚饭。
到了房间,赫瑞言脱下高跟鞋,脚背已经肿起来,虽然她在伤口上覆盖了两层薄纱布,伤口还是被鞋口磨出了一点血渍。
正打算清理一下,手机嗡的一声,有邮件进来,和早上接收的邮件是同一个发件人。
她看完邮件,整个人沉默下来,心里发慌的要命,从包里拿出香烟火机,推门走到阳台。
另一边的阳台上,陆绎咬着烟,听到动静扭头。
女人趿着拖鞋走出来,低头点了根烟,双手撑着栏杆,身子躬下去,弯出一道脆弱的弧线!天寒地冻,她只穿了件米色衬衫,看着脚下的方寸之地,兀自出神。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开口,“罗氏公司的事情,不顺利?”
赫瑞言没料到隔壁阳台有人在,侧目,一双眼又深又沉,泛着海水般的潮意。
陆绎心里猛的一沉,那潮意是泪水?
这女人竟然会哭?
赫瑞言飞快的扭过头,吸了吸鼻子,故作漫不经心道:“二少怎么也有吹冷风的习惯。”
陆绎的目光慢慢变深,“出来抽根烟,顺便等你们回来,是事情不顺利吗?”
“不是!”
赫瑞言不动声色的挪过身体,让自己的背对着他,平复了一下杂乱的心情。
“不好意思,一会不能和你表弟吃饭,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陆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嗯!”
赫瑞言懒懒的应了一声,手弹了弹烟灰,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疲倦。
陆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奇怪的很。
一来,他从来没见过赫瑞言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二来,她是赫瑞言,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能有什么事情,让她又抽烟,又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