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莫泽杰在被亵渎的教堂外停下,他不会打扰图贝克的祈祷。</p>
围绕着千字巫师,尸体排列成锯齿形状,脊椎和肢体构成符文,能量光环在图贝克周身劈啪作响。</p>
暴力的色彩扭曲了空气,抓挠着空间,即便是站在仪式圈外围的噶尔莫泽杰也能感到一阵拉扯。</p>
那光环显出纯粹的饥渴,是试图具现的抽象概念。</p>
忽然,光芒一闪而过,现实尖叫着被一把斧头劈开,光环消失了。</p>
图贝克转身踏过尸圈,向噶尔莫泽杰走去,他盔甲外面的罩袍丝丝冒烟,人皮鞣制的祈祷卷轴边缘焦黑,在高温中卷曲。</p>
千字看了一样跟随噶尔莫泽杰的那个东西,然后轻蔑说道:</p>
“啊,一个食尸鬼,这东西应该扔掉。”</p>
曾经是鲁尼的东西向后缩了一些,望着外面的世界,他残存的自我会凝聚成一种比蒸汽更实在的东西,他就会想起自己是什么人。</p>
他会因为自己变成的样子尖叫,但他那变形的身体却不听他的,接着他透过不再属于他的眼睛向外看,一切又会变成痛苦的幻灭。</p>
然后,他看到了从仪式圈中走出来的东西。</p>
那是一个坚实的影子,有人的外形,但没有特点,眼窝所在的地方只有模糊的凹陷,头部两侧的不规则结构让人联想到耳朵。</p>
那东西飞快地穿过燃烧着的街道,它以黑暗的优雅和速度在火焰之间跳跃。</p>
它飞到那里,那里的居民就会服从一种更伟大的意志。</p>
他们在完美的暴力中自相残杀,混乱蔓延开来,而它特移动得更快。</p>
似乎觉察到身边的造物在观察什么,噶尔莫泽杰轻轻提了对方一脚,让它像小狗一样哀嚎的蜷缩起来。</p>
“它很有趣,先别管它。”</p>
噶尔莫泽杰随后询问道:</p>
“你看见了什么。”</p>
“我看见了,兄弟,索什扬正被一只恐虐大魔纠缠,阿巴顿的计划很顺利,而你要找的东西就在战场最激烈的地方。”</p>
“你确定?”</p>
图贝克再次点头。</p>
“我预见了你所寻之物将要出现,还有救赎。”</p>
救赎,对效忠混沌的人而言,这是个鲜少提交的词汇。</p>
“救赎。”</p>
噶尔莫泽杰轻声呢喃到,品尝着词语的音节,探索它更深刻的意义。</p>
“救赎。”</p>
图贝克重复道:</p>
“有些东西降临排殇星了。”</p>
噶尔莫泽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亵渎的仪式环。</p>
“后续计划需要一支大军为我们服务,这里有几十上百万鲜血,鼓动这些人,让他们为我们而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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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做了,这需要一点时间。”</p>
说着,图贝克看了一眼四周,穿着银色盔甲,沾满灰烬与鲜血的身影站在各个位置警戒,不过唯独少了最显眼的那位。</p>
“荆棘王子呢?”</p>
“阿蒙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我猜测是星界骑士那几个嫩鸟,就让他去吧。”</p>
图贝克轻哼一声,随后调侃道:</p>
“原本我以为你打算亲自动手,毕竟这可是索什扬手下的人,机会难得。”</p>
噶尔莫泽杰则回应对方一声冷笑。</p>
“他们的血只会玷污我复仇的价值,只有索什扬的血才能抹去我身上的耻辱,只有他!”</p>
“那可得好好把握了。”</p>
说完,图贝克转身回去继续他的仪式,噶尔莫泽杰则转身注视着东方,他的视线仿佛能够穿越群山和平原,直抵他那憎恨的核心。</p>
“是的,是该好好把握........”</p>